临时有急事走了,他也会给她一个电话或者短信。
把整个餐厅整整找了三遍,不见席简南的踪影,纪以宁才终于肯相信,席简南真的走了。
真是神奇,额头上的伤竟然开始隐隐作痛了。
餐厅里为数不多的客人用奇怪的眼光打量着纪以宁,她视若无睹地走到侍应生面前,为刚才莽撞的欣慰而道歉:“不好意思,我刚才有些冲动。”
“没有关系。”来得起这种地方的不是很有钱就是很有地位的人,端着架子的常见,像纪以宁这样客气的几乎没有,侍应生有些受宠若惊,同时也善意提醒纪以宁,“小姐,我想你额头上的伤要处理一下。不涂药也要冰敷。否则明天起来会肿得很厉害的。”
“谢谢。”纪以宁有些失魂落魄地走出了餐厅。
餐厅地处繁华地段,这个时候,城市的华灯已经亮起,光怪陆离,璀璨得如梦如幻,凉凉的风扑面而来,纪以宁的心口忽然堵得难受。
竭尽全力赶过来,这里已经没有人在等待,空荡荡的餐厅把她之前所做的一切衬得那么荒凉和苍白。
真是可笑。
吹了半晌的风,纪以宁从包里掏出手机,又看了席简南刚才的回信,终于鼓起勇气拨通了他的电话。
响了两声,被挂掉,机械的女声传来:“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用户正在通话中……”
也许是临时发生了什么紧急的事情,纪以宁自我安慰地想,还是不方便接电话的事情,所以电话才会被挂断。
她又回到西餐厅内,问清楚侍应生刚才席简南坐的是哪个位子,点了杯喝的坐下来等。
也许席简南只是出去十几分钟,还会回来。他给她的半个小时已经到了,回来要是见不到她,他肯定不会放过她。
至于席简南失踪的这段时间,最好是不要问他去哪里,否则答案大概是:你可以迟到半个小时,就不准我出去十几分钟?
然而数十个十几分钟过去了,席简南还是没有回来。
十点整,餐厅内的顾客已经不多了,侍应生同情的目光让纪以宁觉得自己分外可怜,差点喊出来一声”服务员,结账”,幸好最后关头她清醒过来,抱着一种侥幸的心里再次拨通了席简南的电话……
“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用户已关机,请……”
终于不再抱任何希望,纪以宁提醒自己不要失态,走到柜台去结了账,回家。
远远的纪以宁就张望着那栋熟悉的别墅,没看到熟悉的灯火,只见到一片巨大的、无底洞似的黑暗,就像一座华丽的黑色牢笼。
席简南居然也没有回来,他到底去了哪里?
停好车,纪以宁回屋洗了个澡,在一楼的客厅抱着抱枕边看电视边等席简南。
十一点……
十二点……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困意渐渐地包围了纪以宁。
凌晨一点,纪以宁已经开始打瞌睡,最后被一系列的动静吵醒。
“Steven,小心点。”优雅的女声钻进纪以宁的耳膜,她敏感地捕捉到席简南的名字,清醒过来,看到了意料之外的一幕。
席简南好像喝醉了,领带不知道去了哪里,衬衣开了两个扣子,跟平时西装笔挺的他比起来,简直就是衣衫不整,平时打理得一丝不苟的头发微微凌乱,却也有一种狂野不羁的美感。
令纪以宁吃惊的是,席简南的衬衫的领口上有两个鲜红的唇印,一个是劣质唇膏,另一个,和扶着他回来的gillian的唇膏相符,Dior家的全新魅惑唇膏。
啧啧,看来顾总今晚宠幸了不少女人。
纪以宁从沙发上站起来,并没有错过gillian脸上那一闪而过的错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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