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东西转身离开佛堂，赵温湖盯着侍女的背影沉默片刻，才收回视线，缓缓于蒲团上跪下。

    一拜到底，久久未曾抬头，赵温湖喃喃道“观音大士慈悲为怀，普度众生，何不渡我”

    起身，赵温湖仰头看向观音小像，面上带着一种纯然的疑惑，这次声音倒是高了一些，听上去倒是有了一丝质问的味道“你何不渡我”

    借宿在观音小像里面的陆栖迟

    想了想，陆栖迟出声“为何渡你如何渡你”

    赵温湖身子一僵，有些不敢置信的仰头睁大眼睛看着高台上面的小像，迫切的想要知道自己方才是否是自己的错觉。

    而赵温湖眼中所见的，原本看上去便精致逼真的观音小像外面似乎被裹上了一层淡淡的光晕一般，隐隐约约的一男子的身形缓缓的浮现出来，与观音小像的坐姿相仿，面容看不甚清晰，通身的疏离冷漠倒是与观音小像中菩萨悲悯众生完全不同，倒更像是高高在上，无心无情的神明。

    两人都没有说话，一时之间，佛堂内的景象仿若忠实的信徒终于得到高高在上的神明一次无意义的注视一般难掩震惊惊喜。

    良久，赵温湖收回目光，重新伏地，虔诚一拜，开口“菩萨普度众生，信女当是众生一员”

    陆栖迟头微不可查的一点“当是。”

    赵温湖沉默半晌又开口“都言观音大士神通广大，法力无边，可能赐信女一子”

    陆栖迟又是一点头“自是能。”

    赵温湖面上喜色还未浮现出来，便听得陆栖迟言“然我非观世音”

    “那你”是何

    陆栖迟没理会赵温湖，继续道“赐你一子当真能渡你”

    赵温湖面色一僵，缓缓垂头，喃喃道“信女不知，但是信女无路可走，只得此救赎。”

    而对于陆栖迟方才所说的他并不是观世音的话，赵温湖没有多问什么，只当做陆栖迟没有说过那句话的样子。

    只是口中却依旧是自称的信女，也是，人类的信仰本来便是建立在利益上面的，一方付出信仰，作为交换，得到自己想要得到的，很公平。

    陆栖迟垂目静静的看着赵温湖，心中突然闪过一个念头，便开口“你也算这个世界上第一个看见我的人类，便允你许诺三次。”

    赵温湖一愣，连忙道谢，似乎生怕晚了一刻陆栖迟便收回承诺一般。

    陆栖迟瞧着赵温湖欣喜的样子，继续开口“别着急谢，等听完要求再说。”

    赵温湖听着，连忙端正了神情，做出洗耳恭听的专心样子。

    “第一次，需行善事惠及万人，亲刻观音小像三十座。”

    “第二次，需行善事惠及十万人，亲刻观音小像一百座。”

    “第三次，需行善事惠及百万人，亲刻观音小像三百座。”

    “皆于观音小像眉间点一滴指尖血，最后由京城向外，将观音小像分别置于各地佛堂内，然后便来找我，只这三个愿望莫太失了分寸，我都可达成。”

    赵温湖拧了下眉，虽对分寸二字有些拿捏不准，却还是没敢多说什么。

    陆栖迟见赵温湖没有意见，便垂眸看了看下方的赵温湖问道“如今可还愿”

    赵温湖一拜“信女愿，诚谢菩萨。”

    在赵温湖这句话说出来之后，陆栖迟与赵温湖同时觉得自己似乎与对方之间有了联系，这种联系是一种玄之又玄无法形容的感觉，却也让赵温湖对陆栖迟更多一份敬畏。

    “去吧。”

    陆栖迟看着赵温湖恭敬退去，心情倒是颇为愉悦。

    自己作为系统，即便是被世界意识请进这些世界里面来完成任务解决问题的，但是对于世界意识，对于这个世界而言，自己依旧是个外来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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