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出什么事呢好歹也相识一场,这大晚上的咱不能见死不救啊”
争执不休,难以平息。
几番纠结,终是放心不下。她拿起车钥匙出门。
总归还是心软啊
半夜十二点,她还要去接一个醉鬼。这笔账她必须记下,以后找贺清时好好算。
霍初雪车速快,二十分钟就赶到了。
贺清时趴在桌子上,一动不动,全是空酒瓶。
还真是喝得不少。
她冲过去扶他,拍他的脸,却是一点知觉都没有,当真是烂醉如泥。
服务生看到她来,忙催促“小姐你赶紧送这位先生回去吧,我们要打烊了。”
霍初雪“单买了没”
服务生摇头,“没有。”
“我来买单。”
去前台把单买了,她扶起贺清时出门。
男人实在是太重了,还是服务生搭了把手才把人拖到车里。
她住在职工宿舍,不好把人这么带回去。只能送他回堰山。
贺清时窝在副驾上很乖,不动不闹,一点动静都没有。酒品倒是不错。
哪像她,一旦喝醉,肯定是又哭又笑,吵着喊妈妈的。
车子徐徐往前开,外头朦胧的灯光不断飘进来。光照在他脸上,他眉头紧拧,形成川字,睡得并不安逸。
北山路离堰山那片隔了大半个城市,将人送到家已经两点多了。
把人弄床上,替他脱了鞋,又用湿毛巾给他擦了脸。
做完这些,她准备离开。
就在这个时候,床上的人突然发出一声呓语。
“霍医生”
霍初雪浑身一僵。
僵持了一会儿,又听见他说了一句“我错了”
“错哪儿了”她猛地扑向床沿,抓住他手,分外急切地问“贺清时,你错哪儿了”
“你说啊”
可那人翻了个身抱住被子却再也不吱声了。
霍初雪“”
霍初雪僵在原地,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才松开他手。
刚刚她之所以那么迫切地追问不过就是期待他说一句
“霍医生,放弃你,我错了”
她知道这始终是她的臆想。
折腾了半宿,霍初雪精疲力尽,实在没精力再开车回家了。干脆在贺清时家将就一晚。
贺清时家很大,客房好多个。可每个都不能睡人,床上什么都没有。
她只能窝在沙发睡一觉。
躺下后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临近天亮时贺清时醒了过来。
醒来那刻头昏脑涨,难受得厉害。
坐在床上四下察看一圈,周围的环境是自己所熟悉的。这才敢确定是在家。
他喝断片了,脑袋很乱,一点都想不起昨晚发生了什么。
身上还穿着昨天那身衣服,满身的酒气,熏得厉害。
口也很渴,喉咙干涩,很难受。
他赶紧穿上拖鞋下楼喝水。
下楼后开了客厅的吊灯,万千星辉掉落。客厅沙发上霍初雪蜷缩成一团,睡得很熟。
他这才知道原来昨晚是她送自己回家的。
昨晚被她彻底的冷漠刺激到了。他烦躁焦灼,情绪低落。一个从不喝酒的人竟然学别人肆意买醉,解酒消愁。
结果可想而知,自然是醉得一塌糊涂。喝到后面完全没了意识。
他静悄悄地走上前,脚步放得很轻很轻,唯恐吵醒她。
他不是第一次见她睡觉。睡相一如既往的刺刺喇喇,横七竖八,不敢恭维。
毯子掉落到地板上,只留了个角压在她身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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