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笙弦抬起袖子替宋意帆续上一杯,道“这孩子是咱们府上的第一个男丁,不知道爹以后想他从文还是从武呢”
宋意帆并不想多说,道“文吧。”实则他心中却藏着一个念头,这孩子不能留。留了,将是他宋意帆一辈子的耻辱。况且男儿以后会继承家业的,他不可能把自己辛苦一辈子的基业传给一个野种绝不可能
宋笙弦状似无意地说道“既然是这样,那这孩子的名字我倒有个想法,希望爹不要觉得我唐突。”
“你说。”
“不如就叫惜墨吧,读书之人,爱墨惜墨,最好不过。”
宋意帆嘴里念叨着“惜墨”,慢慢地面色一僵,十分难看起来。他去打量宋笙弦,却见她一派天真地看着他。
惜墨如金孙金应当只是个巧合罢她是不可能会知道的他宋意帆也决计不会让任何人知道他再度向宋笙弦瞧去,一双狐疑的眼睛滴溜溜地乱转。宋笙弦磊落地看着他,道“是不是爹觉得不好也是,取名字是大事,我原本不应该随便发表意见的。”
宋意帆摇了摇头,道“无妨。我还有事,先去书房了,你才回来,便好生休息。路上听到你咳嗽,像是风寒未愈,我差人请李大夫过来替你写副方子。”踏出院门时,他的双目已然赤红了。
宋意帆先去了奶娘那里看孩子,那孩子还是个婴儿,却看得出来是个眉清目秀的。此刻他才吃了奶躺在摇篮里安睡着,宋意帆坐下来,凝视着这孩子。对奶娘道“你先下去,我看看孩子。”
奶娘退了出去,并把门带上。宋意帆往日也时常过来看孩子,奶娘不觉得惊奇。
宋意帆手指触到孩子粉嘟嘟的脸蛋。逡巡向下至婴儿的脖子,温热且感觉到小小的脉动,他手掌整个放到他脖颈上,收拢来。
只要微微施力,这孩子就可以消失了他加了力气,那婴儿觉得不舒服醒转过来,发出一声响亮的啼哭。奶娘在门口候着没有走远,听到啼哭立刻推门进来,道“少爷才吃过奶,大约是睡不踏实,尿尿了。”她将孩子抱起来哄了几声,手探到下面一片干爽。这没尿,怎么突然哭了起来
只是现在孩子穿得多,她没注意到孩子脖颈上多了痕迹。哄着孩子又睡着了,这才出来做自己的事。宋意帆却早就走了。
下午赵燕云过来看孩子,见到孩子脖子上的勒痕,大发脾气,以为是奶娘失手将孩子弄伤,发了好大一通脾气。宋意帆装作生气将奶娘责罚了一顿。奶娘有口难辨,只能认下。
李大夫奉命前来给宋笙弦看病。看过宋笙弦,李大夫出了院门,见有人等在门口,道“老爷有请。”
却说赵燕云母亲得了急病,赵燕云来不及告知宋意帆,自己独自回了娘家。到了娘家才知道摔婴之事的内情,一时之间内心警铃大作。不知道老爷可知道这些事情难道说他早就知情想起之前那顿耳光,她心虚至极。到时咬死不认便是赵燕云下定决心。
第二日,宋笙弦便说要去舅舅家看望。宋意帆竟然也不拦了,甚至还替她备了些礼。书院那边课业荒废了,许久不去,暂时便先搁置下来。
宋笙弦去到舅舅家,苏敬亲自来迎她。宋笙弦道“我听说后面宋府来人闹了一场,舅舅可有什么损失都是我连累舅舅了。”两人站着在门口说话,却见裴羽打外边过来,站在二人面前。苏敬有些不悦地看着他,道“你来做什么”
宋笙弦如今对裴羽态度有了改观,又知晓他在自家府上的不容易,偏见全然没有了。她侧头对裴羽“是啊,你怎么过来了我才得了许可能来舅舅家一趟呢,那日走得匆忙没来得及和你告别就离开了。”
裴羽道“没事。我看见你父亲进来特意避开的。你回府后,你父亲可曾为难你”
苏敬亦感受到外甥女对裴羽略热络的态度,他并不十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