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槽!俺的狗头牌哇!”
谷雨惊呼一声,想着那东西的重要性,她撒开两条小短腿没命似的冲了出去。
王安平刚踏进陈家的院门,就觉得脚上被什么东西撞到,低头一瞧,原来是块圆圆的小铜牌。
他这人生性随和,还以为是陈家那几个孩子们又在调皮捣蛋,不由咧嘴笑了笑,弯下腰,轻轻地把地上的铜牌捡了起来。
“安平叔!”
“安平叔你来啦!”
陈金钟和赵兴、赵发显然和王安平很熟,远远地就对着他喊了起来,王安平笑呵呵连应了几声,正要拿着小铜牌过去询问,谷雨已经风风火火地奔到了他的跟前。
“大大叔!大叔!快把铜牌还给我!”
“哦,这铜牌原来是你的。”
王安平二话不说,立马就把铜牌递给了谷雨,利索又和蔼的态度搞得小混混都有些不好意思来:“咳咳那啥,这位大叔,真是对不住,我刚才不小心砸到你了。”
“无妨无妨。”
王安平大度地摆摆手,看着跟前那气息未定的眼生小女娃,他两眼一紧,忽然想起东家早上让他过来一趟的目的!
这小女娃六七岁的样子,眉眼如画莫非,莫非她这就是玉兰的孩子?!
这念头一出,记忆中那个温婉秀丽的陈家大姑娘便猛然从他脑海里跳了出来。王安平心头禁不住开始一阵纷乱,想到自己马上就能见到日思夜想的那个人,他浑身的热汗就冒了出来,一时间,他两只脚竟不像是他自己的脚似的,竟慌得不知道该往那边挪才好。
谷雨见这大叔站在自己对面,好端端的忽然发起呆来,不由感到好笑。
碰巧陈玉梅和环婆婆两个正从厨房过来,见到王安平愣愣看着谷雨,陈玉梅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哎呀!安平哥?安平哥?你还傻站在这里干什么,快过来呀!我阿娘和阿姐都在西厢房大屋里等着呢!”
王安平被玉梅这样一喊,总算回过神来,他面上一红,赶紧整了整衣裳。
玉梅与环婆婆会心一笑,马上十分默契兵分两路,环婆婆去厨房,玉梅则带他往西边去。
玉梅走了几步,忽然想起什么,装作不经意的样子回头看了看院子里玩耍的孩子们。她的目光在谷雨和小身上停顿了片刻,确定这两个孩子没有注意到自己和王安平后,这才回头,放心地带着王安平去了西厢房。
不过,令二姨陈玉梅想不到的是,她前脚刚走,后脚谷雨就带着小牛蹑手蹑脚地跟了上去。
——今天大人们怎么个个都奇奇怪怪的?二姨本来看着挺正常的人,怎么一见到那愣头愣脑的安平叔就笑得如此暧昧?走个路还要偷偷摸摸东张西望?哼哼,啥不用说了,这里头肯定有情况!
两个小桃花眼里闪烁着八卦之光,小混混扛着弟弟吭哧吭哧就溜到了西厢大屋的后窗,因为天热,赵氏屋里的窗户全部打开了,也正好方便了她听墙角
一阵微微的小风穿过木窗,给屋中送去清凉的空气,谷雨和小牛脚下垫好石块,两个小脑袋便贼溜溜地从一处窗台边上伸了出来。
这窗台设在大屋的右侧,隔着一道半敞开的木制屏风,可以很清楚地看到里面包子阿娘沉默的背影以及她对面那位手足无措,满头汗珠的安平大叔。
屋子里就四个人,赵氏坐着,玉梅站在她边上,包子阿娘正和安平大叔面对面坐着。
“玉兰的事,想必她大哥已经与你提过了吧?”
赵氏端坐在正座上,手中托着茶盏,一双眼睛仔细打量起这个平日里她不曾关注的王安平:只见他穿着件平直的褐麻袍子,身形壮实,乌黑的布靴上沾了点尘土,头发梳得整整齐齐,方正脸上的五官平平无奇王安平如今是铺里的木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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