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夜李元宰睡得甚是香甜,谷雨挣不开他,只能咬牙缩在他怀中,昏昏沉沉地盼望着天快点亮。
好不容易见耳房的窗外有了些朦胧的光透进来,她心里一个放松,就歪头昏睡了过去
等谷雨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大中午了。
早春的阳光暖暖撒在雕花的乌木窗棱上,她缓缓睁开眼,就看到了守在床边的李姑姑。
“李姑姑!你怎么在这”
小混混从锦被里爬了出来,迅速回头往身后一瞧,后边早已没了圆仔的身影。
——咦,这流氓什么时候走的?
“王爷一大早就上朝去了,中午陛下留王爷在宫中用午膳,多半是晚上才能回来。”
听李姑姑解释,仿佛早已将她心中的疑问都看透小混混垂下头,脸上一下子烧红起来。
“快回去好好躺着,小心再吹了风。”
李姑姑体贴地用锦被裹住了她的身子,微微笑道:“等你病好了,才能伺候王爷。”
毕竟是从小看着长大的丫头,比起那些宫里送来的美人,李姑姑自然是更放心谷雨在她家王爷身边伺候。
然而记起昨晚差点被圆仔欺负了个遍的羞恼回忆,谷雨对“伺候”这两个字就异常敏感
——她要回家!谁要伺候那流氓!
这时候李姑姑给她端了碗热气腾腾的药汤过来,小混混见了灵机一动,立马问李姑姑道:“咳咳李姑姑,我这风寒没好透之前,是不是就不用给王爷侍夜了?”
“那是自然。”
李姑姑点点头:“王爷玉体尊贵,要是从你这儿过了病气可不好——所以现在开始你须定时服药,养好身体才能继续给王爷侍夜。”
——照李姑姑说的,她这病只要一天不好,就能一直避免与圆仔见面咯?
想到这,小混混心头一动,她刷地用双手捂住嘴,弓起身子开始剧烈大咳起来:“咳咳咳!咳咳!啊!李姑姑,我忽然感觉好难受啊咳咳咳!咳咳!!!”
“怎么了怎么了?刚才府医看了说已经好得差不多!为何突然咳得这么厉害?”
李姑姑忙放下药碗,坐到床边给她抚背顺气:“谷雨,你快说说是哪里不舒服?”
小混混红着双桃花眼,“咳”得上气不接下气:“咳咳姑姑我胸口疼,喉咙痛我、我感觉,好像是得了肺痨啦”
“切莫胡说!”
李姑姑强作镇定地叫了两个小侍女进来帮忙照顾谷雨,她自己则惨白着脸,飞快地去找府医过来复诊。
魏王府鸡飞狗跳地闹了整个下午。
晚上李元宰回来的时候,见到寝房里又坐着个陌生的侍女,他立马往耳房走去,却被李姑姑慌慌张张地在门口拦了下来。
“张谷雨无故大咳不止,现在已经服了药睡下王爷还是不要过去看她了,万一过了病气,陛下和皇后娘娘问起来,奴家可担待不起。”
李元宰沉声问:“昨晚好好好的,怎么会一下就大咳不止?”
“可能是昨晚又吹了风,从而加重了风寒。”
想起昨晚自己胡来时几度扯下小混蛋的被子李元宰心中一颤:难道就是那时候又让她吹了风?
担忧的目光越过李姑姑的头顶,往乌漆墨黑的耳房看了几眼。
昨晚为了小混蛋他已经胡闹了一回,今晚要是再胡来,怕是会惊动宫里
“王爷?”
“嗯,她真的睡了?睡前还咳嗽?”
李元宰心里痒痒的,真想冲进去看看小混蛋怎么样了。
然而谷雨“病”得严重,为了她家王爷的身体,李姑姑不得不死死堵在门口,用比昨晚强硬了三倍的态度说道:“回王爷,她已经睡下了,睡前咳嗽的症状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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