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出来就行了啊。”他轻描淡写道。
“警察局是你想出就能出的地方吗”
杨继沉“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
“可万一”
他打断她,“我觉得这事儿我不吃亏。”
江珃“什么”
杨继沉放下筷子,懒洋洋的往后一靠,清晨男人的嗓音会格外低哑一些。
他说“这不是有个笨蛋在警察局为我待了一夜吗有没有听说过一句话,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差不多就这道理。”
江珃浑身一颤,一口红烧肉卡在喉咙口。
“咳咳咳”她猛地咳起来。
杨继沉坐儿笑得颤抖,站起身,走过去,一下一下帮她拍背顺气儿。
吃完早餐,回到二斜口时天色微亮,晨曦的光芒从层层的云间散射出,北风呼啸,冰雪压在树枝上,银装素裹,万树银花。
公路上有专人扫雪,二斜口拐进来的小路则是乡间小路,无人问津,一夜过去,路上又积了厚厚一层雪,掩埋了她之前匆匆奔跑而去的脚印。
江珃没走几步就隐隐察觉到了湿意,雪水渗进了雪地靴里。
六点多,江眉估计刚起床。
走到杨继沉院子门口,江珃瞥了几眼自己家,说“我能不能在你家待一会再走不然我妈那边我不好说。”
杨继沉“你要是愿意,晚上也可以待在这里。”
说完,他笑着走过去打开了门,江珃心跳依旧快的很,脑海里还回荡着在早餐店他说的话。
他觉得这事儿值得,因为她来了。
是这意思吧
杨继沉随手打开了客厅里的空调,脱了外套往楼上走。
江珃怔在原地,偌大的客厅里装了四台立式空调,四面八方的热风吹来,身上的寒意一扫而光。
杨继沉在楼梯拐角处停下来,看向她,“要不要洗漱一下”
江珃低头看了一眼湿沉的雪地靴,说“我想洗下脚,你有多余的拖鞋可以穿吗”
“上来,我帮你找找。”
二楼有三间房,旋转楼梯上来,中间是一个客厅,直通阳台,东门两边是两间房间,杨继沉打开了东边的房间的门,那是他主的那间。
房间里的东西一览无余,一张黑色铁架双人床,靠墙的灰色衣柜,再有就是一张书桌和椅子。
黑灰色的床被上扔着一堆五颜六色的娃娃,看起来十分突兀,与这个屋子的风格格格不入。
杨继沉翻箱倒柜,也没找出一双多余的拖鞋,他随手把自己穿的那双扔给江珃。
“我一直一个人住,没有多余的,你就穿这个吧。”
江珃低低的奥了声,拿上柔软的拖鞋,环视了一圈,在椅子上坐下,开始脱雪地靴。
杨继沉从衣柜里拿换洗的衣服,问道“你脚怎么了”
“鞋子湿了,很冷。”
杨继沉把衣服挂在铁架床的栏杆上,走过去,蹲下,捏着她的脚踝看。
江珃被这动作吓到,下意识的缩脚。
“别动。”他皱了眉。
他掌心的温度骇人,那股暖流从脚踝窜到胸口,江珃脸如火烧。
杨继沉说“以前脚上长过冻疮”
“嗯”
“浴室里有盆,泡个脚吧,今年这么冷,好好保护一下,不然我看还得生冻疮。”
“啊”
江珃弯腰,凑近去看自己的脚。
果然,小脚趾一侧通红,甚至有点泛紫,而脚底板因为寒冷几乎没有血色。
杨继沉起身,往浴室走,顺带转动肩胛骨,活动了下筋骨,不一会端来一盆热水放在她跟前。
“多泡会儿,我去冲个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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