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年,一切看似都被抹平的时候国外传来消息,林之夏出车祸意外身亡了,葬礼是放在国外办的,杨继沉去操办的,他把她的骨灰带回了家乡埋葬,林之夏的母亲一夜白头,气到全身瘫痪,杨继沉处理好了一切事物,好几天没合眼。
那晚杨继沉喝醉了,徐栀夏第一次听他讲心里话。
他说“我十八岁家破人亡,被外面的人追着要债,吃过路边垃圾桶里的剩菜剩饭,睡过马路天桥,被人打断过肋骨,也照顾不好母亲,她累的病逝,栀夏,在我最无力无能的时候她跑了过来,要不是有她我也撑不到现在,也不过是个十几岁的小女孩罢了,能有多大本事,可我身边忽然多了个人,那感觉真的太不一样了。”
那也是徐栀夏第一次小心翼翼的崭露自己的心意,她说“我以后也会一直陪着你的。”
可杨继沉毫不在意的笑笑,继续喝他的酒。
至此以后徐栀夏没见过他交过一个女朋友,谈过一次正儿八经的恋爱,就连那些对他死缠烂打的模特小姐他都不放眼里,看似风流实则禁欲。
所以那天杨继沉第一次见江珃就对她产生了兴趣,徐栀夏一眼就看出来了,直到后面越来越亲密的发展,到现在还为她在学校附近开了店,她一度以为他们已经在一起了。
她不懂杨继沉,可她不信林之夏在他心里就这么过去了。
她陪了杨继沉那么多年,被人捷足先登,总归是很难咽下这口气的,女人一旦嫉妒起来就无法控制自己,她想,也不算是挑拨,她只是陈述一个事实罢了。
徐栀夏只对江珃讲了杨继沉和林之夏的种种,从未提及一句自己的感情。
江珃身上有股倔劲儿,硬是忍着没掉眼泪,什么都没说,像什么事儿都没发生过一样,瞧了她几眼就走出去了。
可都是女孩,徐栀夏怎么会不明白她。
徐栀夏说不上自己到底是什么心情,好像有点欣慰又觉得很难过,她何必这样做呢但又忍不住告诉她。
江珃失魂落魄的回到了教室,学生都去吃饭了,教室里只有一两个人,教学楼十分清静,她坐在桌位上,脸朝下,趴在课桌上,只留给其他人一个后脑勺。
她呼出的气洒在课桌上,双臂环着,不一会,课桌上气了小水珠,江珃咽了咽喉咙,一股酸涩冲上脑门,衣袖很快被浸湿。
她开始厌恶这个春天,看似暖和的春天其实春寒冻人。
杨继沉回到奶茶店的时候已经差不多是下午五点,和店员打了个招呼就进了小房间,桌上的饭菜盖子都还没拆开,都是原封不动的样子,只有一双一次性筷子被拆开搁在一侧。
他走了出去,问道“小珃中午没来吃饭”
店员“来了啊,没吃吗我看她进去一会就出来了。”
“栀夏什么时候走的”
“老板娘走了一会她就走了。”
杨继沉手里转着钥匙圈,垂眸思虑了会,勾唇一笑,回到房间,坐在床边给江珃发短信。
她只是发高烧了,我让她睡一会而已,别生气,等会放学了过来,我带你去吃好吃的,再送你回去。
杨继沉等到六点半都没等到人,再慢六点半一般都能出来了,短信她也没回。
杨继沉拿上外套去了校门口,左等右等,电话打过去,是关机。
他骑上摩托车直接回了家,正好赶上江珃进家门,她头也不回的进了院子里,明明都听到他的机车声了。
杨继沉倒是没看出来她脾气还挺大,怪不得张嘉凯总说女人吃醋真可怕。
江珃进了屋,木讷的站了会,身后的机车声音多熟悉,他就在那里,可是她忽然觉得厌烦极了。
他根本不喜欢她,还欺骗她,玩弄她,所以他才迟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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