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九头蛇能吸收到来自东方文明古国的社会主义接班人，大概就会知道一种叫做黄历的神奇历书，里面写着每日宜忌，例如今天，就明明白白清清楚楚地写着“宜打砸抢烧，忌偷渡冬兵”。

    书写者神盾局。

    金库诊疗室里，白大褂们捧出备用的金属手臂给冬日战士换上。作为冬日战士里战斗力最强的一位，巴基的铁臂就像是独家武器，为了随时保证他的战斗力，这样的备用手臂时常储备在武器库里，坏了，修一修，断了，直接接一只新的。就像枪一样，不停地塞子弹射击，因为他只是一部杀人机器，而不是一个活生生有血有肉的人。

    备用的手臂自然不如精细的原装好用，神经接驳时更是疼痛，因此冬日战士暴起用仅能活动的肩膀撞翻装满仪器的托盘时，大家只是惊了一下，并不意外。长期在冰封和洗脑状态之间切换的冬日战士们，意识混乱行为失控并不少见，正因为这样，九头蛇才没有长期使用这些顶级的“武器”们，因为不可控因素太多，武器们的精神状态十分不稳定，才需要一次又一次的洗脑来加强控制。

    九头蛇称之为杀毒。

    将所有刺激到他的美好、疑惑、熟悉的声音，回忆的碎片，一次次清洗掉，让巴基巴恩斯被杀死，让冬日战士重生。

    朗姆洛和队友熟练地将皮尔斯和冬日战士隔开，并没有拔出别在后腰的枪，而是打了个手势，和其他人一起展开扇形向病床包抄。

    西伯利亚基地已经被破坏，其他冬日战士全部确认死亡，眼前的这一个，是不到万不得已都不能受到伤害的重要财富。

    行走的最强兵器，活生生的血清载体，什么都好，反正不是巴基巴恩斯。

    很快朗姆洛就为自己的错误判断付出了代价。

    和小心翼翼动作带着顾忌的九头蛇们不同，硕果仅存的冬日战士是无所顾忌的。他常年潜伏在暗处执行任务，身上气势无比收敛，除了刚刚发作那一下把所有人注意力都吸引过来，接下来又像是重新沉入黑暗，眼里的光一寸寸沉下来。

    像一匹静静等待的狼。

    即使被绑住，也在等着机会一跃而起干净利落地结束对手的性命。

    朗姆洛谨慎地一步步靠近，打算用手铐把他的双手铐在床边。

    等的就是这一刻

    电光火石之间，巴基硬生生挣断身上的束缚带，一把将手铐夺过来反手就是一扬。金属重击肉体的声音和一个女声同时响起。

    “全部举手”

    希尔带着临时挑选的特工小队鱼贯进入金库，枪口齐齐整整地对着昔日的同事们。

    矮身避过一击但也失去反应的时机的交叉骨阴沉着脸缓缓直起身，右手隐秘地伸到身后。

    一只冰冷的手用力地抓住他的手腕，让他动弹不得。

    是巴基。

    “希尔特工，你最好可以向我解释一下这是什么意思。”亚历山大皮尔斯快速地将慌乱掩藏起来，微昂着头居高临下地问道，常年潜伏在神盾局里还可以身居高位游刃有余，他显然对眼前的状况早有准备，他有一百种方法可以安全脱身，只要现在能走出这扇大门。

    “这应该是我要问你的。”脚步声传来，带着眼罩的弗瑞背着手走进金库，“我应该称呼你是老朋友，还是要叫你九头蛇。”

    “你要明白你在指控谁。”皮尔斯环视周围，发现己方已经被重重包围住，要突围是完全不可能的事。

    “尼克，你想清楚。”

    “我已经想得很清楚了。”弗瑞用唯一的一只眼睛牢牢盯着他，“请吧。”

    弗瑞一挥手，数个特工拿着手铐将人铐好，一个押着一个离开。

    在即将到达地面的时候，皮尔斯忽然侧身说了一句，“尼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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