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身体我昨晚进行了详细的检测,虽然失血过多,行走还很勉强,但是一路保持清醒还不是什么问题。”
“有一辆失窃车辆就停在门口,钥匙插在上面没有拔下来。”
“枪和抢来的药我都给你装在那个背包里了,你走的时候记得一并顺走。”
孟溪这才侧头看向床边的地面,有一个军绿色的背包静静地躺在地面,胀鼓鼓的。
“还有什么事吗?没有的话我就走了。”顾方诚面无表情地说完这一切,连孟溪都没有看上一眼。
“当初……对不起。”孟溪微笑着看向顾方诚,说出其实并不需要出口的这一句道歉。他们经历过那么多训练,知道该如何在任何情况下理智分析,顾方诚自然也就明白,自己那么做有必须那么做的理由。
对不起,不是理智判断出错的道歉,而是对欺骗后受伤情感的道歉。
立在床边的顾方诚没忍住,嘴角向上微微抽了抽,没有说话。
“我……”
“行了,赶紧喝了粥离开。小爷眼不见心不烦。”顾方诚不耐地摆手,脸上却没有先前那般凛冽冷峻,柔和了许多。
孟溪见状心喜,抱着粥碗喝下最后两口后,递到顾方诚掌心。
“我走了。”
“嗯。”
某人嘴硬地轻哼,握着粥碗的掌心压得发白。
“我会珍惜自己这条小命的。”
“你敢不珍惜!”
“我真的要走了。”
“走就走,别磨磨唧唧的。”
孟溪看着顾方诚别扭的神色,直接上前一步,张开双臂紧紧拥住顾方诚,用力收紧自己的手臂。
“谢谢你,顾三烂。”
本来就要原谅这个自以为是的孟溪,双手已经抬起准备回以热烈的拥抱,一听就顾三烂几个字,顾方诚瞬间怒了。
“孟小溪!你再敢喊顾三烂试试!”
……
握着方向盘走在泥泞的山道上,孟溪只要一回想到临走前顾方诚被气得跳脚的模样,就想发笑,伤口都还隐隐的疼痛。
从怀中取出顾方诚塞在他兜里的唯一一枚巧克力,熟悉的甜腻味道在口齿间留恋。林雪带给他的那一枚他转交给了顾方诚,让他好生保管,等将来彻底端掉泫隆后,两人再一块分食。
巧克力消失在齿间之时,孟溪驾驶的车也正好到达目的地。
当初泫染让他休养的别院。
“你……你竟然真的活了下来……”看守在门前的保镖满脸诧异地看着浑身缠满绷带的孟溪,就算是传言满天飞,他们也没有相信。
毕竟当初孟溪连走路都困难的场面他们是亲眼目睹过的,若说他单枪匹马杀了三十多个军人,换成神仙也没这个可能吧。
“先生应该在几楼?”孟溪直接跳过察岩是否在的问题,定定地看向保镖。
保镖咽了咽喉,心头感叹果然是生死重围中杀出来的泫九,不枉先生连夜赶回来。
“三楼,先生说他在房等你。”
“好。”
孟溪从顾方诚‘借’来的敞篷吉普车里拎出自己的背包,目不斜视地顶着满院的视线,向三楼缓缓走去。
他胸前被鲜血染透的绷带,微微发颤的双臂,苍白的脸色,在无声的展示他这一天发生过什么,又是付出怎样惨痛的代价才活了下来。
“给我吧。”利文就站在门前,从孟溪手中接过背包。
他能嗅到孟溪身上渗人的血腥味,和漫天的杀气。
“先生在里面等你。”
孟溪平静地瞥了一眼利文,推门走了进去。
察岩就立在窗边,视线落在窗外的湖心亭上,灰白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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