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声音实在是引人犯罪,我侧头避开听筒轻咳一声,努力压下那股莫名的躁动,一本正经地安抚他“别多想啦,我是那种矫情的人吗对了,昨天跟你说的事可不是开玩笑的,你现在起床了没我方便过去吗”
纲吉顿了顿,低声回了个嗯。
耳边清楚的听到一阵窸窸窣窣被褥与衣衫摩擦的声音,紧接着就是窗帘被拉动的响声,我凭借着声音就能想象到电话那头的画面。而就在不疾不徐的做完这一切以后,他才再次开口,嗓音也恢复了往日的清越与柔和。
“现在过来也没关系。”他略微顿了一下,“需要我去接你吗”
“别别别”我连忙拒绝,一只手对着空气胡乱摆动了两下,“我自己过去就好,你千万别来啊”
开玩笑,他如果真的在工作时间跑来接我,那里包恩不是分分钟就知道我畏罪潜逃的事了
也不知道碧洋琪手里的那些聊天截图是不是已经发出去了我长到这么大还没谈过恋爱,临死前好歹让我圆个梦吧。
这么想着,我眼珠一转,立刻换上了一副哭腔,对着电话那头的纲吉吐起苦水。
“呜呜呜,你都不知道,里包恩好坏的,之前明知道我误会了还故意拿请帖给我,就是为了看我们笑话,简直其心可诛”
“如果不是他捣乱,我怎么可能生你气嘛,也不会穿成那样去抢、咳去挨冻了呀。”
“我的脚都被高跟鞋磨破了,现在整个脚背都好痛,嘤。”
“对了,他还故意找来碧洋琪暗中调查我,企图威胁我向强权屈服呵,天真。你放心好了,我是绝对不会让他得逞的”
“我对沢田纲吉忠心耿耿”
原本只是想故意卖个惨骗取同情,却没想到话越说越多,到最后我直接从床头跳了起来,就差没指天发誓这点小手段阻挠不了我对他的真心。与此同时手机充电器也被我拽了下来,插头的部分重重打在脚背上,顿时痛的我倒吸一口凉气。
“是是,我知道的。”电话那头的纲吉终于忍不住笑了起来,沾染了笑意的语气显得越发轻快,“那我就在这边等你了,出门前别忘记给我发个消息。”
“嗯嗯”
电话挂断,看着重新显示充电图标的屏幕,我深叹一口气,在备忘录里找出那则记录于几个月前的撩男神实验记录,点击编辑,在其中一条名为“撒娇卖痴”的计划后面打了个问号。
果然不管用啊。
我的肩膀不禁垮了下来。
关于这一则备忘录的来源,大概要追溯到去年年底的家族年会上,我跟弗兰之间发生的一场对话。
那个时候刚因祖母去世、从法国乡下被接到意大利的弗兰还在巴利安坐冷板凳,玛蒙对这个极有可能代替自己的家伙极不待见,整个巴利安上下除了斯库瓦罗以外的所有人都拿他当空气。纲吉本就是受六道骸所托,见此情形便想将他重新接回总部,却被弗兰自己以“还是巴利安的制服看上去比较酷”这种毫无意义的理由拒绝了。
出于为纲吉手下拉拢幻术人才的考量,我趁着年会上人多混杂、悄咪咪的凑到了弗兰身边,换上一副真诚的面孔,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力求让他明白跟着xanx那种老大是不会有前途的。
可谁知我说了半天,到最后口水都说干了,弗兰始终是一副不为所动的样子,惯常没有表情的脸上一片淡漠,过了好一会儿才看了我一眼,平静道“好吵啊你就不能换一种说法吗,每次都用这一套说辞,的耳朵都听的起茧子了。”
我气不过地辩解道“那是因为我说的都是事实”
xanx的性格过于暴躁,不管从哪方面来看都不如纲吉温厚可亲,如果长期以往待在这样的人身边,只怕会受到不好的影响。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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