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涯正想往里去察看，一回头却发现海鸣并没有跟上来。

    只见海鸣抬着头，不知在打量着什么。他后退了几步，对路涯道：“你觉得这墙上的裂缝，看起来像不像拉链？”

    路涯走回去一看，墙上的那道裂缝从上而下，两侧墙砖层次不齐，却又很有规律。经海鸣这么一说，倒还真像是一条巨大的拉链拉开后的样子。

    不过这或许是某种巧合吧。一时间两人也琢磨不出个所以然来，只得当作巧合处理，暂时把这事放到了脑后。

    路涯把房屋另一侧的地洞指给海鸣看。地下的洞穴与房屋的地基之间，大约有一个一米左右高的缝隙，他们就从那里爬了进去。

    里面的空间非常大，脚下是一道向下的斜坡。有一些喜阴的藤条，穿透了房屋的地板长下来，悬挂在头顶上。

    海鸣看了看头顶上方的荒屋，感叹道：“可别突然塌下来。”

    “这么多年都没塌，你可别乌鸦嘴。”路涯道。

    说话间两人已经到了地下积水的位置，路涯脚下踩到了水，他往后倒退了一步。瓶中的小虫此刻完全停止了挣动，安静了下来。

    路涯用手机电筒朝前方照去，只见眼前是一片地下水潭，看起来面积不小。

    他回过头，指着湖面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对海鸣道：“下水吧，美人鱼。”

    “闭嘴吧你。”海鸣说着，脱下外套丢给路涯。

    路涯抬手接住海鸣扔过来的外套，听见一声入水的声音，转头一看海鸣已经从水潭的另一边冒了出来。

    只见海鸣手里拿着某样东西晃了晃，道：“我在水底看了看，发现了这块碎片，好像有点意思。”

    路涯惊讶道：“这么快？”

    “就这屁大点水潭，这点时间够我游三圈了。”

    “你手里那是什么？”路涯仔细一看，发现海鸣手里拿着的是一块黑色的碎片，不过隔着距离，瞧不出个所以然来。

    “是一块黑怀表底部的碎片，背面还隐约能看到编号。”海鸣道。

    路涯一下子忆起了什么：“你记不记得，当时风露好像说了什么碎片？”当时他用饕餮腹中的黑湖水，暂时解开风露身上的封印，风露便说到了什么碎片。难道，就是指这个碎片？

    “有了这块黑怀表，或许就能知道它的主人究竟是谁。”海鸣道。

    路涯点了点头：“这个人说不定和风露有很大的关系。”他略一思索，有些疑惑，“不过我当初是在黄金湖的遗址下的地下湖里，第一次遇见风露。这个地方和黄金湖遗址还有一段距离，风露说的碎片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她又为什么会在黄金湖遗址的地下湖里呢？”

    路涯说着，随即想到了一种可能性：“难不成，这个水潭和黄金湖遗址下的地下湖，是连通的？”

    海鸣同意道：“有可能。我刚才也发现，这个水潭似乎连接着一个地下水系。让我去看看。”

    他说着，瞬间又消失在水里。过了十来分钟，他再次从水中冒了出来：“我想你猜的没错，这个水潭和那个地下湖是相通的。”

    路涯便道：“当年在这个地方一定发生了什么，然后风露才从这里一直漂流到了那个地下湖。只不过她神志不清，不太记得起这些经过了。”

    “长蛇当年也在这里出现过，真是扑朔迷离。”海鸣说着，从水里爬了出来，把手中的碎片递给了路涯。

    路涯其实很好奇地想看看有没有鱼尾巴，但是啥也没看到。海鸣出水的时候就已经几乎完全恢复了人形，少量深蓝色的鳞片附着在他的脸颊和脖子两侧，一遇到空气就迅速地消褪了。

    “对了，你那个瓶子里的小虫，打算怎么办？”海鸣一边套上外套，一边问道。

    忽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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