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急,去晚,害怕收拾不朗利。我看朗利不朗利,也不在乎你这一个车,我想你就不要上山了,让尹冬梅跟你一起,把仓库给收拾一下,做好新麦进仓的准备。”
孙泉源实话实说:“早就准备好了。仓库里都拾掇利亮了,单等着新麦下来入库呢。”
队长多麦见孙泉源没有明白他的好意,只好说:“没事儿了,你下午就歇着。我这意思够明白了吧。”
孙泉源说:“那样多不好意思。我这岂不是占了便宜?”
队长多麦说:“你出力的时候谁知道?别把自己给累着了。队下还指望你干别的呢。把你的账拢一下,这都是活。有没有活,干不干活,只看你自己咋说了。过去的保管,哪个去地里干过活?都不是专管仓库的?你别傻,该歇,你也歇歇,别硬撑,那样我都感觉对不起你了。”
孙泉源想想也对,等到把这热饭吃完,大家就都已经上山走了,自己匆匆忙忙再赶过去,那自然要比别人晚好多,让人看去不好看,也显得特殊。想到这儿,他便寻思那就下边干点别的活吧。能干点什么活?只有两个人,又不知道干什么为好。那就先吃饭吧,等到尹冬梅来了再说。
听得外面人们吆吆喝喝搭帮朝沟外走。也就在这时候,尹冬梅来了。见孙泉源还吃着饭,她笑了。问:“泉源哥,你还没吃饭呢。这要等你吃完,咱们就又赶不上趟了。要不我先拉车赶着牲口走?你吃了饭,跑快点去撵我。”
孙泉源说:“咱们不用上山了。山上剩下那点大麦他们能割完,也能拉下来。我想着咱牲口园里那草粪,也该浇水了。只要今天能浇上水,有个七八天,发酵之后就能出圈,到时候就能用上。若是不浇水,到时候急着用肥料的时候,干着急用不上,也就耽误事儿了。我想咱俩今天下午就去牲口园里绞水吧。”
尹冬梅拿出女孩子们那撒娇劲儿,显出不乐意状,说:“泉源哥,我在家里都不喜欢绞水,在队里绞水,我就更不喜欢了。咱要绞水,我这架子车就没用了。”
孙泉源知道事情根由在哪里,呵呵笑了,说:“你家车子算出勤,咱们把车拉到牲口园里就行了。”
尹冬梅说:“这还差不多。只是这绞水也太累人了。”
这是实在话,尹冬梅没有瞎说,真要是绞一下午水,那就要把孙泉源给累趴下。尹冬梅会帮忙,但指靠她能绞几桶水,你就别往多处想。真要是一下午绞不上来几桶水,这牲口园里的草粪发酵不很好,到时候还是用不成。孙泉源心里琢磨着:这牲口园里绞水不行,又该干点啥?这一下午该咋打发?
孙泉源忽然想起,牲口园里捂粪要很多水,何不把水泵用上,去井里抽水呢?用水泵去井里抽水,电缆线不够长。不过今天下午别队的电缆线还都不会用,明天要用那是一定的。人得讲信用,去街里把尤继红队下那电缆借用一下午,赶晚还回去,这岂不是见缝插针的好事情吗?
孙泉源想到这里,便跟尹冬梅说:“要不咱把水泵装上,用水泵抽水,你说咋样?”
尹冬梅说:“用水泵抽水,省劲儿,还快呢。用水泵抽水好。”
孙泉源说:“只是咱队下这电缆不够长,还得再去街里借一根才可以抽水呢。”
尹冬梅的感觉是:只要不让绞水就好,去街里借电缆,那怕是把电缆抬回来都行,何况还有架子车能拉,还有驴能驮呢。因而她高兴。说:“泉源哥,你这饭这么热,凉半天,也凉不下来。你还不如先去街里把电缆借回来,把水泵装上,抽着水再吃饭,这样做,可是两不耽搁。”
孙泉源一听,觉得这话说得对呀,何不等到把水泵按上,抽着水,再吃饭呢。于是,套上车,牵上驴。尹冬梅驾车,孙泉源牵驴,两人说着笑就朝街里走了。
其实这时候还早,街里各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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