块儿长大,尤继红心灰意冷,作为弟兄,自己不能看着不管吧。
因为心里有事情,孙泉源从街里往沟里走这一路都没吭声。尹冬梅以为是她跟孙泉源要工分,孙泉源不高兴。走一阵儿,她就说一声:“泉源哥,你说话嘛。你要是不高兴,我就不要那加工工分了。你别生我气,我不要那加工工分了。只要你高兴,我不要我今天这工分都行。”
孙泉源听着觉得很好笑,心说:“都是人,关心的事情不一样,想的事情就不一样。工分算什么?把我的全年工分都给你,只要能让尤继红录取,我也乐意。”又见尹冬梅脸色红红的还带些不好意思,只好笑着说:“你闺女知道啥?我哪能把这工分放心里?我哪能因为给你记这两个工分不高兴?我是为咱沟里劳动日值太低想心事儿呢。一会儿到沟里,你腿脚快些,搁劲儿干活,我就高兴了。知道么,我让你干啥,你跑快一些,我就高兴了。知道吧?”
尹冬梅望着孙泉源的脸,怯怯说:“泉源个,这么说,你是愿意给我加分了?我一会儿搁住劲儿干活,不惹你生气了。”
孙泉源说:“我啥时候说不给你加分了?咱的麦车塌下来,耽误你的时间,你又装了二次车,给你加分是应该的。我啥时候说过不给你加分了?别再吭声,再烦我就真不给你加分了。”
尹冬梅嘻嘻笑:“泉源哥,你这么说,我就不烦你了。一会儿到沟里,你让我干啥我干啥,我跑快点你就高兴了,是吧。”
孙泉源听着由不得也笑了。
到沟里先把两根电缆捋顺接起来。然后把水泵拉到井边,溜井里。接下来把那电缆接到电闸上。推上闸刀,那井水从皮管子里哗哗冒出来。六吋粗的口径,只一会儿工夫,那抽水机喷上来的水,就让牲口粪池满满往外溢清水,直溢得牲口园里几乎遭水灾。再抽一会儿牲口园就会成大海。连忙拉闸收电缆。
转眼工夫,这一下午的活已干完。日头还高。时间还早。接下来要去干什么?明天就正式开镰割麦了。那一忙就得半个月。这半个月一定是忙得团团转。以后十五天都没工夫,何不趁现在这工夫朝公社跑一趟,给甄世红家那熟人打个长途电话,打探一下尤继红招生这事情?
于是他笑着跟尹冬梅说:“冬梅,把你家自行车推来让我骑一下,我得去公社跑一趟。你把电缆给尤继红那队下送去,你就可以回家办你的事情了。咱用水泵抽水,不是比那绞水快嘛。任务完成了,你就回家歇着吧。咱们今天这活干完了。”
尹冬梅一听这是好事情。连忙回家给孙泉源推来自行车。孙泉源和尹冬梅联手把队里的电缆盘起,连水泵一起收库里。又把借来的电缆装车上。孙泉源让尹冬梅推上自行车去街里。尹冬梅不推,执意赶驴拉车去还电缆。孙泉源只好骑车跟过去。还罢电缆线,尹冬梅赶驴拉车回沟里。孙泉源则骑上自行车,出了寨门,顺着马路拼命蹬,一路生风,直奔公社而去。
到了公社大门口。跳下自行车。推车进入公社大院。眼见公社团高官浩仁的办公室门开着。推车直接走过去。浩仁见他满身都是汗,连忙给他倒杯水。孙泉源一口灌下去。问:“浩仁哥,尤继红招生那事情可有消息?”
浩仁说:“听说这一批学员录取,县里已经通过,手续已经转到了市里。到市里到底咋样,也就不知道了。或许没问题,若有问题,这边应该有消息。”
公社团高官是从沟里出去的,平时也都是“浩仁哥,浩仁哥”的叫,况且他还骑车跑上几十里,给尤继红传递过消息,也算得上是知近人。孙泉源便跟他交了底:将甄世红家熟人关系,有人家电话号码,担心能不能帮忙这事儿说了个透彻。
浩仁一听,没加考虑便说:“既然有这层关系,那就去街里邮政所的长途机上挂个电话问问去。他要真办事儿,他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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