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眸中的神色又深深震撼着他,动摇着他,让他毫无理由地相信,这不是笑话。
傅靖笙轻轻一笑。
她提分手,她难过到不能自已。
世间有多少感情都是这样,先说结束的人往往只是声嘶力竭的想要博取一丁点的关注。
毕竟真正要离开的时候,没人会搞出这么大动静。
江一言,我有多怕失去你,你一点都不知道。
“你到底想说什么?”男人的嗓音被什么紧紧束住,逼仄而冷厉,“你不要忘了是你把我推到别的女人家里的,你自己倒是出息了,一个人大半夜跑出来哭。你想怎么样,想让我怎么做你才能高高兴兴老老实实的不要再闹?”
他妥协了那么多,一路从意大利追到这里,还不足以证明他的诚意?
“我不是你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物件。”他的脸色冷得结霜,显然是这几天积压了不少怒气。
沉声一笑,五指将她纤细的胳膊握到骨骼近乎错位,眸光犀利明锐,“我也不会一直缠你不放,江一言还没那么下贱!我再问你最后一次,分手的话是不是认真的,如果是,我从此不再纠缠你。”
话音落定,像巨石砸在了傅靖笙的心坎上。
她挣扎的动作突然顿住,呆呆地望着他的脸,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
江一言自己说完这话也愣住了。
眉心一拧,眉峰皱成丘壑,咬着牙,暗自懊恼。
有些伤人的话,并非像是发错的邮件,只要按下撤回键就能清除的一干二净。
良久,他感觉到女孩细白的手指揪住了他胸前的衣襟,越攥越紧。
清澈的眼睛里有大滴大滴的眼泪流下来,纤瘦的身子在他怀里颤抖。
他在她眼中,看到了那么深浓的绝望和难过。
心房绞痛,可江一言还想再等一等、撑一撑,用比着谁先崩溃的方式,逼对方低头。
女孩闭了下眼睛,又睁开。
余光里,草丛似被风吹动,刷刷作响,草木在什么游过的瞬间被压成了流线形。
泪水耗尽了她的理智,但不知怎么,傅靖笙却第一时间反应过来那是什么。
膝盖刚在地上搓出的伤痕犹在,她明白,自己此刻能站不起来,也无法能跑动。
而江一言……
她看向他肩膀上隐约沁出血丝的伤口。
梗在喉咙里吐不出来的三个字,在电光石火间,有了决定。
那么容易,那么不假思索,“分手吧。”
江一言被她轻易说出的一句话震慑住。
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蓦地掐住她的肩胛,黑眸死死将她望住,“傅靖笙你说什么?”
绯唇轻启,她用毕生最冷漠最无情地口吻道:“我说,让你,滚。”
也就那么一两秒钟的死寂。
男人胸膛低低地起伏了下,震住了一声冷笑,随而,变成了大笑。
他放开了她,或者说是甩开了她。
一个哑透了的字从他唇齿间逼出,“好。”
心像是被人扯出巨大的裂隙,可他面无表情,头也不回。
就这么举步离开。
他在她眼里看到了不舍,他赌她的不舍,所以他不回头。
但那时的江一言不懂,为什么直到他的身影快消失在这条路上,她还是没有叫住他。
他以为那就是世间最极致的痛楚了,他从未想过,当他明白她此刻的沉默后,会痛心彻骨到何等地步。
……
回到村子里,江一言没有马上去Nava家包扎伤口。他想先去抽根烟,却被族长叫住了。
马塞族向来自由随性,并无族长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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