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你怎么会知道江央这个名字江央是她的小名,如果不熟的人,她只会告诉别人她叫吉玛。”
“难道你真的是吉玛的儿子”合苏被自己的猜测搞糊涂了“可是我方才问你是不是兰庭的儿子时,你没有否认”
北堂曜问“兰庭又是谁”
“是绵诸的公主,和吉玛是表姐妹。”
北堂曜点点头,他算是彻底明白了,请合苏入座以后,他说“那我给合苏将军说一说。”
“半年前,本王在北廷的恩济庄见到了一个从西戎来的老妇人,她告诉我,她才是绵诸嫁来北廷的兰庭公主。”北堂曜说着,回忆了一下杨姨娘的形貌“她说送嫁队伍里有一个叫江央的婢女,在去皇宫前一晚上,迷昏了她,冒名顶替兰庭入宫,当了北廷的兰妃娘娘。”
合苏一惊,北堂曜接着说“北廷的兰妃娘娘就是本王的生母,这方穷奇玉牌,也是她给我的。只不过兰庭说这个本来是她的东西,是江央偷走的。”
这叙述起来有些乱,可合苏还是听懂了,他哑声说“你是说江央跟着兰庭的送嫁队伍到了北廷,嫁给了景怀帝”
北堂曜点点头“不过江央怎么会顶替了兰庭,这点我始终想不明白。”
按照杨姨娘的说话,江央是自私又贪图富贵的,可是从良太妃和小时候敏勤贵妃的口中,兰妃不是那种人,令北堂曜不得不怀疑这里面是不是有阴谋。
合苏一拍桌子站了起来,想头困在陷阱里的猛兽一样来回踱步“兰庭说谎她在说谎江央不是那种人,不是”
合苏突然大步走到北堂曜面前,很是激动“你不要相信兰庭的鬼话江央是个好女孩,她是草原上最美丽的一阵风,怎么会是那种坏人”
北堂曜挑眉,顺着他的意思点点头“本王懂事的时候她已经死了,所以”
所以他也不知道江央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合苏忽然泄了气“是啊是啊”
他看着北堂曜眉宇间,隐隐约约还能找到江央的影子,可是北堂曜像景怀帝更多,这一点相似太过缥缈,好像水里的月亮,稍微一碰就碎掉了。
“你需要什么”合苏冷静了下来,问道。
北堂曜绑了达哈,又持有穷奇玉牌,这意思太明显了。
北堂曜说“楼烦赞普已经过世,如今的楼烦是塔南当家,我前些日子来的时候,听达哈说塔南正在和玉面军主力对峙。”
“这楼烦本来应该是我的,不是吗”
江央是楼烦王唯一的女儿,北堂曜是江央唯一的儿子。
楼烦是他的有什么问题吗
合苏喘着气,点点头“如果你的故事是真的,我王的继承人应该是你才对。”
光一方玉牌当然不能确定北堂曜的身份,合苏还有些犹豫,忽然站起身“你需要先跟我去见一个人,如果他也认为你是吉玛的儿子,我玉面军自然一向,是誓死效忠着我王的”
“谁”
“我楼烦的巫师,龙暝大人。”
合苏真是个风风火火的性子,拉着北堂曜直接奔向平阳关外,直直冲着魔鬼滩去,北堂曜听过魔鬼滩的恶名,拉住他笑着问“合苏将军该不会准备送我去死吧”
合苏哼了一声,很是不服气“魔鬼滩对于其余人来说或许是个可怕的地方,可是我楼烦人从来不怕因为我们的巫师就住在那里的山谷里。”
北堂曜将信将疑跟着合苏来到魔鬼滩的时候已经是第三日清早了,太阳从山谷刚刚升起,经过几天几夜没日没夜的赶路,他已经疲累至极,七八天里都没睡过一次囫囵觉。
魔鬼滩不愧是魔鬼滩,狂风席卷着黄沙,漫天都是沙尘,吹得人哪哪都不得劲儿,眼睛都睁不开了。
只见合苏翻身下马,艰难地避开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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