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大荔的莘塔城近几日的气氛低沉得可怕。
钟景清刚从军中回来,一进院子就瞧见满院子都是急匆匆的下人,随便抓了一个问怎么回事,那下人战战兢兢说“大将军又吐了血,军师说军师说”
“说什么”
“军师说大将军怕是熬不过今天晚上了”
钟景清一听还得了,立马撒开手大步往后院冲去。
“副帅”来来往往的下人向他行礼,他恍若未闻,直到内院瞧见正一手举着医书,另一手熬药的许昭,他才缓了脚步“许先生。”
许昭是军中的军师,也是通岐黄,之前在军中就是他帮卫珉鹇保了胎的。
“景清,你回来了。”
许昭的脸色很苍白,眼下挂了两个黑眼圈,见他来,疲倦地揉了揉眉心“你那边怎么样”
钟景清顾不得说自己的事,急忙问“我听下人说大将军不好了,怎么回事”
许昭用力锤了一下腿“是我学艺不精”
那医书“啪”一下掉在地上,钟景清弯腰去捡“真的没办法了”
许昭叹气“是绵诸王室的毒,或许要他们自己人才知道怎么解开这毒。”
日渥射向丹木吉的箭头上淬了毒,许昭解毒不得,只能用各种药性压制这那毒性,可丹木吉还是昏迷不醒。
已经七八日了。
“该死”钟景清锤了手心,吩咐许昭“许先生看顾好大将军,我已命人回上京和云州报信,相信很快就有国手随同而来。”
许昭犹豫“若让陛下知道,恐怕”
会扔下国事奔过来吧
钟景清何尝不懂这个道理,可是不跟延武帝说,万一丹木吉出了事,谁都担当不起
他说“我也会想法子赶紧撬开日渥的嘴。”
许昭点头“这个靠谱点,毕竟是他们的毒,他肯定更加清楚。”
说着钟景清点头,给许昭行了个大礼“请许先生多费心。”
许昭回了一礼,钟景清转身就走,副将赶紧跟上来“副帅可要去提审日渥”
“带路。”
钟景清的大军在绵诸的边境来来回回逛了几回,早把绵诸惹急了,副将说“还有一事,属下启禀副将。”
“哦”
“绵诸已派使臣前往楼烦,想唇亡齿寒之意他们也明白。”副将想了想说“楼烦王前些日子去了,如今的楼烦是王叔塔南当家,他是个刺儿头。”
“哼。”钟景清冷笑“既知唇亡齿寒之道理,当初就不该起了动大荔的心思。”
副将点头“是。”
日渥被圈禁在营中已经很久了,浑身上下就没一块好皮肉,钟景清进帐就闻到一股奇怪的味道,掩了掩口鼻,命身边人将帘子撩起来。
还是二月天,草原上很冷,日渥被冻得一抖,撇了钟景清一眼,回过头不看他。
钟景清说“你好本事,将大将军射伤,害她中了毒。”
日渥暗暗翻了个白眼,钟景清又说“如你所愿,大将军如今昏迷不醒。”
“识相的送我回去,否则丹木吉绝对要死”日渥大声说,不经意牵动了身上的伤口,痛得倒抽了几口冷气。
钟景清摇头“你未免太看得起你自己,或者说,你未免太看得起绵诸。”
日渥声音有些颤抖“你什么意思”
“可笑你绵诸弹丸小国,也敢在我南朝前面狂妄”钟景清仔细看他的神情,一字一顿地说“小小耳,国中圣手无数,还怕解不开么”
日渥看着钟景清,忽然笑了“既然如此,你来做什么杀了我好了有丹木吉陪葬,我死得值”
钟景清不言语,日渥继续说“钟将军不用骗我,那世上无解就是为了杀人而研制出来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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