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名太监低着头,揣着手恭敬的从慎行旁经过。眼神闪躲、回避,不敢看慎行司的大门,疾步走过那压抑的甬道。
一人才松了口气道:“这歹徒可真是大胆,在皇宫就敢下此毒手。你说万一她行刺的不是魏永侯世子夫人,而是宫里哪位贵人。这可如何是好。”
另一个道:“是啊!也不知道那刺客是什么来头,说杀人就杀人,下手那么狠。刑部至今还没有查出凶手。只听说是个女刺客,单手将人掐死,一击致命。”
两人说着不禁同时打了个寒颤。董谦玉身穿赭青色仙鹤补子官袍。与两名太监擦肩而过,太监齐齐行礼,道:“董大人。”
董谦玉淡淡嗯了一声,问他们:“可查到宫里神出鬼没的那位凶手是谁?”
两位太监摇头道:“不曾。”
董谦玉驻足,同他们仔细攀谈起来。将两人知道的底细一一打探清楚。
今儿一天,东宫、钟粹宫、建章宫,各宫都派内侍太监和属臣前来,打探刺客下落,和案情新进展。
昨日是皇后娘娘寿辰,魏永候世子夫人之死被隐瞒了下来。对外也只称为魏永候世子夫人失足落水,今天早上才被捞上来。
这样一来刑部和内务府便不能明着查刺客,以免扰得人心惶惶。
华锦萼在东宫平安无事的度过了几天。魏永侯世子夫人之死,就这么悄无声息的被揭了过去。
华锦萼一直关注着内务府和刑部的动静。魏永侯没有向京兆府起诉。一场风波如水中涟漪般化无形,悄无声息过去。
又过了两天,华锦萼去钟粹宫伺候。遇见了前来拜见母妃的鲁王殿下。
鲁王殿下一个人坐在堂前回廊处。
钟粹宫外,宫女太监林立,日头暄照,鲁王殿下坐在冬阳下,日光逆折在他的脸上,沉稳厚重大气。
“小锦儿,你来了。 ”鲁王殿下笑道,用棋子敲了敲对面的桌子,“来陪我坐坐。”
华锦萼只觉无奈,站在一旁轻轻福了福身。
鲁王殿下不以为忤,道:“上次之事,大公主同我说了,当时我有要事在身,没能及时出现为你解难。”
要事。
华锦萼嘴里苦苦的,她看着鲁王,觉得他这番话说了,还不如不说。当日他们还一起垂钓。垂钓之前,鲁王站在湖心亭发呆。
难不成,她还会因为这个埋怨他不成。
可鲁王殿下这么认真的一解释,华锦萼突然觉得自己的怨怼好像十分无理取闹似的。
这让她觉得心里很不舒服。
鲁王道:“听说最后是韩霄出面为你摆平这件事的。”
“是。”华锦萼低声道:“属下不知鲁王殿下是何意思。”
华锦萼惑然不解的看着鲁王殿下,期望从韩霆脸上,看出一丝她能读懂的情绪。鲁王什么意思,难不成楚王该帮她,就该看着她自生自灭?
鲁王殿下久久无语,“也罢,你无事就好。”嗓音温暖,微微有一丝庆幸。
鲁王向华锦萼细细解释了一遍魏永侯府内的人事,以及为什么魏永侯愿意按下此事,不予通报京兆府。
华锦萼低声道:“难道不是楚王殿下用权势压下来的吗?”
鲁王沉声不悦道:“楚王不曾露面,是魏永侯府内部的矛盾。”
华锦萼微讶的张开嘴巴。
原来,魏永候府到第三代,只有魏永候世子这一个孩子。
当初魏永侯爷还不是魏永侯。
老魏永侯传袭爵位时,本应传给长子,却因长子膝下无子。只有三个女儿,还全都是庶女。二儿子行径荒唐,三十而立,还没有房正经妻室,美妾美姬倒养了不少。
只有三儿子膝下有一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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