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饭,我去后院看看药熬得如何。”
江浸月喝下姜汤后已经好了很多,婢女也给她换了干净的衣服。她静静躺在床上,身边郎中又端了碗药来,递给江浸月,让她喝下。
江浸月捧着药碗,苦涩的药汁滑进口中,刺激得味觉都变得涩然不少。
她一口口把药汁喝完。
放下药碗的一刻,诊室外传来几声沉重的咚咚声。江浸月再看向屋子里的婢女和产婆,这两个人也无声无息的倒下了。
接着,诊室外响起伙计小五的声音“师父,都放倒了,一个不差。”
郎中苍老的声音平静无澜“给他们喂下软骨散和化功散,绑起来关到地窖里去。”
江浸月听言不由微微惊讶,这小小的医馆里竟然有软骨散和化功散
再一想,既然这些都是宋璟的人,那么他们有这些东西也不奇怪。
那边小五动作极其麻利,这边郎中也弄了条绳子,绑了那婢女和产婆,把两人拖到了柴房去锁起来。
待郎中回来,江浸月忍不住好奇的问“他们防备心甚强,吃饭前都会用银针试毒,您是怎么放倒他们的”
郎中笑着道“夫人知道味满堂也是侯爷的眼线,小五过去订饭,味满堂便先下了强力的蒙汗药。那药自然不是下的酒菜米饭里的,而是下在酒壶嘴上和筷子尖上的。”
他说罢又道“侯爷早先给运河沿途城镇的眼线都传过消息,草民们知道侯夫人落在了歹人手里,怕是夫人的船上还留着些歹人吧。”
江浸月答是,猛地明白了什么,忙道“船上的人见我们去了这么久还不回来,恐生疑心,若是找过来就糟糕了。”
郎中道“草民也是这个意思,此地不宜久留,劳烦夫人随我们先离开,从后门走。咱们上客栈去。”
逃命要紧,江浸月虽然身子还虚着,也坚强的爬起来,捂着大肚子跟随郎中和小五从后门出去。
记得宋璟说过,每个城池县镇里的闹市区,名为“杏林斋”的药铺,名为“味满堂”的饭馆、名为“宾如归”的客栈,都是他撒下的眼线。
现在几个人要去的,就是名为宾如归的客栈。
宾如归那边已经提前收到了小五递过去的消息,客栈老板娘亲自在后门处等着江浸月,把江浸月接到了自己房里,伺候她躺下。
这座客栈很大,来来往往的宾客很多,即便燕影卫们找过来了,也未必能搜到江浸月在老板娘房中。当然眼下江浸月的处境并非全然安全,谁也不敢掉以轻心。郎中和伙计留在这里观察情况,老板娘安慰江浸月说,已经给宋璟传过信了,让她不要过于担忧。
江浸月坐在了床上,心中紧张不已,漫无目的的打量这间房间。
北地的房子和安京的有些不同,窗户比安京房子的窗户要小,屋顶要低,而江浸月坐着的床这不是床,这是西北这边常用的炕。
眼下炕里点着火盆子,整个炕头暖暖的。江浸月舒了口气,视线转了转,忽然觉得她好像在哪里见过这间房屋。
陌生的房间,陌生的床,陌生的屋子江浸月悚然一惊,她想起来了,有一天晚上自己做的那个产子的梦,好像就是在这间房屋里
小腹传来阵阵的痛楚,毫无预兆的,仿佛肚子里有沉重的东西在下坠。阵痛又胀又尖锐的,刺痛了江浸月的感官。
她忍不住哀叫出来,无力维持坐姿,倒在了床上。
房外正是老板娘派来守着江浸月的婢女,听见了房中江浸月的叫声,连忙推门进来,看见的便是江浸月捂着肚子痛不欲生的画面。
“夫人”婢女叫道。
江浸月满头是汗,眯起眼睛看见来人,粗喘着喊道“我怕是要生了”
此刻的心情不能不绝望,好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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