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简锦,语气已是十分不善,“你到底想做什么,耍朕玩?”
简锦只道:“耍皇上玩的不是罪臣,而是萧大司马。”
“放肆!”萧飒立马喝道。
简锦不但逐渐脱离他的掌控,还倒打一耙,萧飒岂能不怒,随即在皇上跟前做出一副气极生怒、被人冤枉了的样子,立马向皇上拱手道:“是臣疏忽,着了她的当,臣这就将她待下去问罪。”
说着已有侍卫进堂要带简锦走,而皇上对于此也是沉着脸看,并未表示态度。
眼看着简锦要被拖下去,楚辜在这时候开口道:“且慢,本王看她还有话要说,不妨就让她说清楚,况且又是当着满朝文武的面竟敢污蔑朝廷要员,更要拷问清楚。”
萧飒却是道:“要拷问臣自会拷问,毕竟现在是燕王殿下的婚礼,该做正事才对。”
“正事就是要问清楚,本王的婚礼不进行也罢。”楚辜字句掷地,铿锵有力,谁都不敢违背他的命令。
萧飒这时候也不怕楚辜把局面搅和,就微笑道:“那就依燕王之言,来人啊,把罪奴再带上来。”
这吩咐一落地,已经被拉到堂外的简锦立马挣脱开侍卫的束缚,直接奔到皇上跟前,刚动了动嘴唇,萧飒却是上前将她一脚踢开。
他这一脚可是用了些力气,简锦一时没缓过劲,跌倒在地,捂着胸口喘息不已,楚辜见了这遭情景,脸色当即一沉,犹如乌云压顶,整个人的脸色都不太好看,他咬着牙盯住萧飒,只字不言。
萧飒见他都不敢骂出来,心中好笑至极,面上还要做出一副恭敬的样子,“臣可以让罪奴再进来,可是她太没规矩了,皇上千金之躯,又岂是她能轻易靠近,臣以为臣这一脚踢得还算轻了,不妨燕王也替几脚教训这个罪奴。”
楚辜心下俨然气极,当即甩袖沉脸,低喝道:“鲁莽之材!”
萧飒故意问道:“燕王这话莫不是在说臣吧?”
“难得你今日聪明了一回。”
萧飒冷笑道:“臣怎么觉得燕王比臣还要糊涂。”
楚辜闻言,一双寒凉乌眸当即盯住他,逼问道:“你说什么?”
看着二人在堂上公然吵闹,浑然不觉羞愧,皇上不由怒道:“够了!”
两人似乎都被这一声给喊回神,一时噤声,萧飒朝皇上拱手道:“皇上莫气,免得气坏了身子,就让臣来好好问一下她。”说着往简锦靠近,眸光暗沉,阴测测地盯着她,暗含警告。
“萧大司马尽管问吧,罪臣一定知无不言。”简锦被他踹了一脚,到现在都还疼着,脸色都白了不止一倍,只当没有瞧见楚辜紧紧攀附在她身上的目光。
“皇上问你这些信是从哪里得来的,其中内容可属实?”萧飒语气缓悠悠的,像引诱像哄骗,不像是在拷问人。
他要她说的话,她一句都没有说,现在也是这样。简锦抬眸看他,嗤笑道:“这些信不是您亲手交给罪臣,内容属不属实,您最该清楚才是。”说着看向皇上,面色凄切,声音哽咽,“皇上,是萧飒逼迫罪臣做的,他要让罪臣在燕王大婚之日交给您,还说不置燕王于死地就不算成功,罪臣也得跟着死。”
萧飒一同跪上来,从容不迫,丝毫不见心虚,只道:“皇上勿要听这小人之言。”
皇上望着口径不对的二人,一阵头疼,索性问了楚辜一句:“燕王,你觉得朕该听谁?”
“父皇心中自有定夺,臣就不必多做这无益之举。”楚辜说道。
“这岂会是无益之举?若是他利益受损,你就可以坐收渔翁之利。”皇上缓缓说着话,目光却如闪电惊雷,仿佛要直劈到人心里去,“这样吧,朕问你,你可清楚她交给朕的这些信里头写了什么?”
楚辜跪下来:“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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