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呢。不然就不会四百年都被殷旬吊着打了。”
面前的青年并未起身,弥笙箫啧了一声,“这么说吧,要想快速提高修为的话,不太可能。那些所谓能快速提高的捷径,大都是邪道,最后必会反噬。修行这事儿,就得一步一步的来,和练剑一样,每一招要是不练上个千百回,就没什么用。所以,咱们还是踏踏实实的慢慢来吧。”
“不过,谁说强弱一定就是看修为。”他笑嘻嘻的咧嘴露出一排整齐的牙齿,“也是时候派你下山历练历练了。比起闷头苦修,实战经验才是更重要的。”
他拉着卫黎起来,拍了拍对方肩膀,“殷旬放小师妹出来,应该也是打这个主意。到时候你可以和烟花一起啊,出生入死个几次,感情自然就好了。”
“出生入死”
“哈哈哈,夸张夸张一下,第一次下山,师兄们肯定会暗中看着点的。不会真的让你们头破血流断胳膊断腿的!”
卫黎看着爽朗笑起来的男人,感觉更加不靠谱了。
但有一点弥笙箫没有说错,殷旬将烟花放出来,确实是打着让她下山历练的想法。
殷旬也曾想过,干脆就让烟花一直待在秘境算了,一旦出来,对于殷旬来说,风险是很大的。
烟花可以因为他这六年的封闭式调教变成现在的模样,也可以通过再和卫黎接触六年,和自己疏远c回到从前的样子。
但是
殷旬瞌眸,他要的是从前的鸣烟铧,而不是一个任由自己摆布的傀儡。
现在的烟花,还远远不是未来的那个鸣烟铧。
冷漠有余,韧性灵动不足。
那不是殷旬想要的结果,他并没有想要扼杀原本的烟花的意思,他只是只是希望,希望她能不要抛下他,能让殷旬成为她心中最重要的人。
爱人也好,亲人也罢,只要无论如何都不抛下自己,那就足够了。
这天下殷旬自问从未辜负过任何人,可是唯有被他忽视了的烟花,愿意为他屠尽掌门一派;唯有烟花,愿意将毁了玄鸿门的殷旬安葬;唯有烟花,愿意在他最屈辱不堪的时候,返身相助。
唯独唯独是这个他从未关注过的小师妹,愿意护着他。
殷旬无数次回忆,回忆从前自己到底为了烟花做过什么。可是他一件都想不起来。
他从未耐心的指点过烟花的训练,从未关心过烟花在门派里的生活,甚至连后来烟花弃剑拾刀,被掌门狠狠责罚时,他都没出现过,仅仅是从别人的嘴里听说而已。
殷旬很想知道,到底为什么c为什么她要为了自己做到这个地步。
是喜欢自己吗可无一例外的每一世,她都和卫黎结为了道侣。
是想从自己身上获取什么吗然而每一世的最后,自己都身败名裂一无所有,这样的自己,对她来说毫无利用价值。
殷旬发了疯一样的想要知道答案,他一边不想插入烟花的生命c改变她的轨迹。怀着隐秘的心情想要见到鸣烟铧。
另一边,每天见到烟花和卫黎愈走愈近,关系愈来愈好,又控制不住的嫉妒。
那是他的是他唯一可以依赖的存在了啊。
殷旬做不到眼睁睁看着卫黎再次和前几世那样,一点一点的夺走他最后的支柱。
这两种截然不同的念头不停撕扯着殷旬的内心,让他变得焦躁无比。
所以他控制不住的硬将烟花和卫黎分开,却在发现烟花被他带偏之后,又不得不主动放任她回到原来的生活。
怎么办,到底要怎么办才好
殷旬垂眸,指尖泛凉,他真是越来越讨厌自己了。
一个月之后,玄鸿门大门。
烟花意料之中的在门口看见了卫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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