碑旁边坐下,小声地和她说着最近发生的事,一桩桩一件件,好的坏的,事无巨细,只有秦老鬼的事我懒得逼逼,实在是恶心人。
话说大一半,我忽然瞥到墓碑后面好像有东西,伸手过去抹了一把。
老鼠屎?
我下意识地收回手,侧过身去,看了一眼。
细小的黑球,看着像是老鼠屎。
我小心翼翼地又伸出手,摸了一下,硬的,是种子?
摸出来一大把,确实是花种。
这地方怎么会有花种,还藏在墓碑后面,没土的地方根本就不会发芽,蠢吗?
将花种收起来,回去问问山庄里的园丁是什么花种。
和妈妈说话也说得差不多,我扶着墓碑起身,“妈妈,下次再来看你,你要开开心心的哦,下次过来,说不定我肚子里就有小宝宝了。”
俯身,在墓碑上轻轻落下一吻,心绪复杂。
沿着台阶往上走,宋祁言正一言不发地站在上官琛的墓碑前,看到我上去,他转过身来,向我走来。
“说完了?”他问我。
我点了点头,瞥了一眼上官琛的墓,“不再留一会儿吗?”
他摇了摇头,仿佛释怀,舒了口气,“这是我最后一次来看他。”
人十有八九没死,确实没必要再来了。
不再多问,牵着手往下走,一路上窸窸窣窣的雪往下落,越发衬托得园里的植物孤寂。
忽然,我视线一瞥,顿住脚步,站在最下面,往上面看了一圈,“宋宋,陵园里有送花的规矩?”
男人皱眉,顺着我的视线往上看。
稀稀疏疏的,几乎每一方墓碑前面,都有一束花。
“这花叫鹅掌秋,乡下很多,长在树上,不是稀罕物。”我轻声呢喃一句,脑子里却窜过一个年头。
男人沉默了,抓住我手的手却微微用了力,甚至还出了点汗。
我转过头,看向他,“这花像不像郁金香。”
F国,上官琛喜欢的国度,郁金香,上官琛喜欢的花。
他薄唇紧抿,死死地盯住上面那一片的花,一言不发。
身后传来脚步声,我以为是有人来祭拜,没想到是门口的大爷。
大爷看了我们一眼,没说什么,往上面走,轻声抱怨,“这些志愿者,总是添麻烦,这个时候献花,明天就得打扫掉……”
志愿者?
我没忍住,上前一步,“大爷。”
老爷子顿住脚步,转身,皱眉看了我一眼。
“这些花都是志愿者献的?”
老爷子眉头皱得更深,鼻孔里哼气,浑浊的眼珠子转了一圈,“她说她是志愿者,有啥证的,总来……带一堆这五颜六色的花,不懂事……”
这么艳丽的花,如果真的是志愿者,不可能不忌讳。
“走吧。”身后的男人握住我的手,轻声唤了一句。
“为了给一个人献花,给整个陵园的亡人都献了花,真有心思。”他轻轻嗤了一句。
是谁,我们都心知肚明。
回到车上,外面的雪已经下大了,我趴在窗口,心情轻松许多。
“宋祁言,你什么时候娶我?”
他笑了,从后面抱住我,“我娶老婆,一生一次,不能草率。”
“盛世婚礼,十里红妆,亿万聘礼?”我转头,星星眼盯着他。
他眯起眼睛,沉吟片刻,“不知道,我没结过婚,看我妈当年嫁给寻宋阳的时候是的。”
“嗯……”我撇撇嘴,“我不管,我也要。”
“我要坐着车,敞篷的那种,就跟游街似的,把帝都逛一遍。”我啧了一声,想想都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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