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瑟的身子就单薄，又因为她常年吃药的关系，故而这些年来，她瞧着比其他少女更纤细、娇弱。

    此时的她，双眼噙着泪，似想要和陈妈妈讨要一个法，瞧着十分可怜。

    陈妈妈就把注意力都放在闻月身上，自然没有注意到一侧的景瑟，丝毫不知景瑟那些话是什么意思。

    “你在什么？”景秉之低吼，“你方才什么？”

    陈妈妈在听见熟悉的声音后，转身看见景秉之那张俊朗的容颜上全是怒气，吓的跪在了地上，“五爷！”

    景秉之是读书人，这些年和梅氏发生争执也甚少动怒。可这不代表，他完全没有脾气。

    “方才是……是月姑娘，她先骂老奴这些话的。”陈妈妈不知该如何解释，因为这句话刚好戳在了景秉之的心上。

    景瑟自从出生后，因为是女儿的缘故，从不入景秉之的眼。又加上景瑟性子太过于安静、自卑，时常藏在人群里，也不爱主动和谁话，恨不得谁也不发现自己。

    所以这些年来，景秉之对这个女儿，十分的疏远。

    但是，正也是因为景秉之的不管不问，所以方才那句‘没爹的野种’让景秉之愤怒。

    哪怕这句话不是在骂景瑟，景秉之也会认为陈妈妈在暗中讽刺他。

    /贱/人！

    景瑟是故意的，是在害她！

    可即使知道景瑟在害她，陈妈妈依旧没有办法当着景秉之的面景瑟的不是。景秉之是为官之人，最重尊卑。

    “四姐……四姐……”陈妈妈抬起头盯着景瑟，哭着恳求，“您大人不记人过，老奴知错了！”

    “老奴不该和月姑娘吵架，老奴再也不敢了。您也知道老奴这些年最敬五爷，恨不得在家给五爷立长生牌，日日烧香祈福。老奴又怎么敢在背后五爷的不是呢？”

    陈妈妈像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一样，看着景瑟哭的厉害。

    她知道景瑟心软，所以哪怕景瑟方才是故意的，也会因为她的眼泪心软下来。

    景瑟抬起头窥了一眼院外，她见杜柴已经没了身影。

    她要清理身边的眼线，不用亲自出手，可她如果不出来，那么姚氏估计还会窝在主院，考虑把前院的种花的那块地，种点芹菜。

    那姚氏回来做什么？还不如在庄子上自在。

    既然身在旋涡里，迟早都要面对这一些，不如早点收拾的干干净净。

    要让姚氏真的动手，只能把自己和父亲一起算计进去。

    一个是姚氏的亲生孩子，一个是姚氏的孙女，她就不相信姚氏还能真的袖手旁观了！

    “父亲，你别生气。”景瑟没有帮陈妈妈解释，只是有些委屈的咬了咬下唇，双眼红润，“陈妈妈……她……她平日里也还好。”

    她不愿意落泪，故作坚强的样子，让景秉之也有了那么一丝不忍。

    哪怕是养了十多年的猫儿狗儿都有了点感情，又何况是自己的女儿呢？

    “她好？”景秉之冷冷一哼，“她怎么好了？”

    景瑟犹豫了会才，“女儿这些年一直未曾学着打理庶务，而柳妈妈又身在外院。母亲留下的东西都是陈妈妈帮着女儿管。若不是陈妈妈，女儿也不知选哪些东西给长公主做贺礼！”

    当景瑟起这句话的时候，景秉之也想起了自己来紫薇院的目的了。

    今日在下朝的时候，他在回来的路上遇见了白睢。

    如今的白睢已经是黑云卫的副指挥使，手中握了少许的兵权，所以即使景秉之下意识知道要远离这样的人，却依旧碍于白睢主动上前问好，和白睢了一会话。

    白睢这段日子长公主一直记挂景瑟，又无意间提起了听闻景秉之惧内的事情。

    若红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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