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久了,跑的频繁的就只有碧和,今个出去左右她也能歇歇,瞧着她挑眉喜意的样子,突然玩心大起
白苏清若假装无意伸手撩了撩窗外雨意,敛了眸,颔首默默走到案前端起茶盏续了口水,这才在碧和无奈的情况下说了句“走吧。”
撑伞漫步于小道上,不同于晴天赏景听鸟雀声,雨天更多的是心静。雨丝撩于眼,只觉蒙蒙的天,蒙蒙的景。四周很静,即便是偶尔几处婢女路过的喜气低谈,虽听不及所谈之言,但直觉心安。
就只想这么静静地走着,这么静静地呆着。
“你倒是会打发时间,我这可是整日坐着与那些个小丫头干瞪眼”捏帕掩唇一笑,一旁人拿过画儿展开,微倾身细细打量。“缺,是缺了点。”莞贵嫔抬眸瞧着人,执杯盏轻抿,复安置于案,嘴角微微莞尔,言“你这兰花画的极好,可这一幅画下来瞧着却是过于单一……若是题上几句诗也好补上这些个空缺”素荑轻划过画展上方空白处。
“您说笑了。”嘉嫔凝眉细思,方恍然,笑的灿烂,“还是您兰心蕙质,果不然,若是能在这空白处补上几句诗词,趁了这景致不说,这话儿倒是妥帖了。转念心头一念,“那我去讨个赏,看看爷可否会准了。您说如何?”命桔梗收好,送去给养心殿,看看爷可有雅致。就说,嘉容华求点睛。至于爷怎么赏,赏诗词还是添上别的,当且不说。
“我不过是借了个巧,那些个画展上皆是提上一二句诗,从上头瞧来的。”莞贵嫔微愣,遂回过神儿,“想必皇上会准的。”垂眸敛袖,片刻,复启言:“你啊,整日闷在宫里,可是得多走走,我可是寻过太医了,这对腹中孩儿也是好的。”
嘉嫔递给人一盏白水,“自从上次的事儿。”愧疚低下头,不知如何开口,“连累了瑾儿,实在是过意不去。”
命其余人等退下,留了桔梗和其贴身婢女:“几日来我做个同一个梦,湖边一个女子大叫救命,而我,余下的看到的都是红红的一片,闻到的都是血腥。”担忧之色渐起,转而又怕人多想,“我在这长春挺好的。左右都未曾有人住进来,一个人占着一个大院子,平日里院子里走走,侍弄些小玩意。”
莞贵嫔倒不想人提及此事,接过递来杯盏,微微含笑“上次的事也不必再自责,我也知皆是意外。佛堂那倒是个安稳清静的地儿……”待人字字言罢,愣是打了个寒颤,搁下杯盏,“梦是虚的,不过却是瘆人,你近日鲜少去那靠湖边之地走,便在自个宫内走走,若是闷了去启祥坐坐也好,或是让人来寻我。怕是你心里不踏实,让人备些清淡吃食,安心便是。”
转首望向窗外,“本还想多坐会,却怕那雨愈发大怕是难行,便先回了,你可得照顾好自个,免得还得我为你忧心。”梨涡轻陷,淡然浅笑,起身出殿,由媵撑伞相扶而徐步离。
心中有事想了许多天,最终自嘲自己何时这般优柔寡断了。一入四月,这雨便开始缠绵起来,从晨到现在,沥沥拉拉总也不见放晴。着南歌陪着自个儿在小厨房倒弄半晌,做了什锦南瓜蛊,小巧南瓜里冰糖莲子银耳枸杞荷叶交杂隐隐透着香甜的气息。褪去了平日里精致的妆容,浅施粉黛不修边幅,好似一年前入宫时那般青涩。敏妃只携南歌一人,揽着食盒撑伞至养心殿,着人通传。
敏妃此次出宫省亲皇上意思是不愿意让旁人知晓,既然是悄没声儿的,自然不必按照后妃省亲的规矩摆了仪仗当天来回,自己在家多住上两天也无妨。唤来南歌宁准宜瑾与林间鹿,仔细吩咐着,“南歌既然是我带来的家生丫头,此次回去自然是带了她回去。间鹿在我此行中好生看好重华,莫让任何人进重华一步。”
又着宁准去内务府借调了小轿内侍与护卫,并将带出宫欲赏赐之物一一作了登记。趁着南歌收拾细软的功夫,再仔细对宜瑾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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