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于恪贵人。“行了,话了许久姑母的身子也乏了,后面的事你自己看着办吧?姑母想你多来看望,但是还是少来为妙。这节骨眼上,可不能让皇上觉得你是哀家的人,自己表明立场,或许恩宠自来。”
萱嫔随婢之引,一同入内,见得上座之人,感受其似是目光在打量自己,恭敬弯身全礼。
“妾请慎修仪贵安。”
唱礼声起。慎修仪回神。淡言:“萱嫔妹妹不必多礼,落座吧。”茶盏复落,内侍上了热茶,言:“阴雨天的,劳烦妹妹走这一趟,快喝口热茶暖暖身子。”
摸索着护甲,若有所思淡笑。
恪贵人暗遏抑不慎。恍惚接礼,言记在心。跪安,退。
入内室,软了身。口中模糊喃喃。却道忆起种种。定了神,思来探了萱嫔才好。
萱嫔微低蛾眉,应声缓坐下。应邀端了桌上杯盏,抬手轻饮,杯中茶水香味甚浓,倒是席卷了因这绵绵细雨带来的些许困意。
见得正座之人似是打量自己打量得差不多,方才放下了手中的杯盏,轻启朱唇,言之带笑,
“不知慎修仪唤妾来可是有甚吩咐。”
慎修仪额首。见萱嫔问唤来因由,指尖敲敲桌面,“也没有什么大事,萱嫔妹妹莫要拘谨。”
祁漠捧着宣纸而来,迷茫的看着下首之人,略笑:“漠儿,那是萱娘娘。”
祁漠有模有样的行了个礼,摸摸祁漠小鼻子。
“古人云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萱嫔妹妹生于香世家,耳濡目染见识自是不一般。”些许恭维的话毕,附祁漠耳轻轻言,祁漠会意。捧着宣纸走近萱嫔,“萱娘娘,看看漠儿字写得好不好。”稚嫩的声音旋于殿内,宠溺的笑笑。
皇帝给敏妃的恩典,想必这会也收拾出了宫,虽是私下应允不让人声张,但还是遣了人去中宫通报一声,免得弄不好追问下来倒是得不偿失。
萱嫔见得大阿哥那般模样,唇角亦舒展了许多。本就喜小孩,况大阿哥虽年少稚嫩亦颇有英气,倒是让人看了就喜欢。
接了那宣纸,打开寻着墨迹仍未干,便仔细端详一番。有些惊讶纸上字体工整有余,笔锋刚劲有力,虽行字几分稚嫩,但这三岁小孩竟能写得如此字体。
抬首对上慎修仪的笑容,回之以笑,应了她方才的客套话,
“您说笑了。大阿哥这年纪,却能将字写成这般,想必定是修仪您教导有方,妾看大阿哥这字儿再勤加练习几年,怕是王羲之在世亦不差分毫。”
府外自有那些护卫守着,留了几个内侍与南歌跟着自己贴身侍候。歇息一日,再三叮嘱不必遵宫中礼节。午膳之时倒是无拘无束了不少。由南歌领下去打赏银子请吃茶点后,随了阿玛额娘哥哥嫂子还有小侄女一同用膳。一家人说说笑笑甚是开怀,拉了小侄女在身前逗弄,这妮子也是不怕生的,一两句话便喜笑颜开,跟自己亲热的很。抱了她在膝上坐着,“哥哥嫂嫂恩爱可是羡煞了粲画,梨昕也可爱。只盼着腹中孩儿是个小公子,就是儿女双全了。”
敏妃举著给阿玛额娘布菜,再给梨昕添了饭菜。又闲聊几句朝政之事,四品的官儿不算高,可到底也是内阁的人,加上女儿的恩宠,寻常人自然不敢得罪了叶墨勒府。阿玛却总是叹着无能无法给女儿出一份力。忙放筷子回人,“阿玛哪里的话儿,孩儿不拖累阿玛便是好的,女儿也不妄想不该有的,家世高低本无关系。”
一时寂静,好在梨昕机灵,几句话又是笑语满堂,终是欢欢喜喜吃了一顿团圆饭。
慎修仪秀眉微舒,瞧着萱嫔露出一脸孩子气,圈于深宫久而久之便会失了真儿。人心难测,正如槿常在能她人所不能,“能得萱嫔妹妹赏识,漠儿便是有了长进。”
若寻得良师,日后定是朝廷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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