睁着眸,“统共也就六颗,给了皇后她们……”磕磕巴巴地声儿愈发低了,有些不舍的,“不然我把自个儿那颗给你吧。”再抬眸,“你可别同我置气呀!”
夏未央瞧着人,嘟着嘴,“这扇子才送了我,你便舍不得了”半嗔,“这扇子我喜欢的紧,你便是再喜欢,拿着夜明珠来换。”狡黠的眸,“也是没门的事。”
江鹤心正是两难取舍间,听得这话眼前一亮,唤一声,“夏姐姐。”伸长胳膊越过桌子去握她的手,“你可真好。”烈日炎炎,芭蕉奄奄,外间竹帘一掀,原是白苏家的差人送了酒来,揭了坛盖一嗅,甚是醉人,用手放在鼻尖扇了扇,额上沁些红,“啊呀,我果真是个俗人,酌酒饮诗全然不通,俗!俗!”
夏未央白玉扇子掩了鼻,“这饮酒作诗的,怪不得皇上多瞧上几分,从这常在抬上容华的位份”叹声气“也就新人瞧着新鲜罢。”
江鹤心不以为然,,“姐姐的才气不在她之下,无妨。她既送了,咱只管承了便是。”后头那句轻叹也不知是说那白苏家的,还是说她自个儿,宽慰道,“指不定赶明儿你也抬上去了呢?到时候可莫忘了我和阿善,我俩可都指望着跟着你沾光呢。”
董鄂玦软榻小憩清梦几刻,啼蝉扰假寐,袅袅披衣起身,慵懒阖瞐眸,胠箧媣妆,绾惊鹄髻,更雾縠砑罗裙。
闻念奴道陈氏设薄宴请众姝,黛笔勾罥烟,嫣嫣笑泛,出阁至,遥觑佳人:“善儿雅兴,绿影阴翳,茗茶清韵,也算是够有风流了。”
半晌也不见个踪影,陈善面上火辣辣的难受极了,好不容易才见有人来,正而八经的道个平仪,“好姐姐可别打趣善善了,这一时半会的,你都不知道,善善有多想溜了。”面上一红挽了人胳膊过来坐指着几上小竹筒,“喏,本来还预备同姐姐们玩飞花令呢,一个人都没来,姐姐再不来善善可的挖条地缝转进去了。”
董鄂玦笑举袂挽了伊人玉臂,哂趣:“暑热难耐,怕是都在屋里闷着罢了,“水眸翕动环睇,复笑言:“都是些不通风情的俗人,”置身欹椅,嗅得氤氲酒香,启瓷音:“姐姐才疏学浅,善儿且言第一令吧,虽说只是你我两人,到也是一般韵味。”
夏日骄阳高温,溽暑蒸人,不愿出门,便卧榻览。莞修仪瞧着琉嬅捧着坛子入内,搁置桌上,道是颖容华送来荷香酒,复问道是否赠还。搁下手中册,轻揉太阳穴,摆手示意人走近,后谓人言“送来收下便是,免得落个不识好歹。”见人欲言,亦知其意,转手执扇,徐徐轻摇“如今喝不得,改日再喝也好,这酒放久了亦非如何,待回了宫也可与惠姊姊好生叙叙旧。”
人爱酒亦知,且自个已然会饮,为当日之事?呵,若如今未忘怀倒是可笑得很。也罢,终究过去了。那日藏阁与人婢女一席话,倒是可人。本欲依人爱好赠,可并未多择册出门,只好作罢。正估摸着回礼,瞧着桌上荷香酒倒忆起荷叶茶,泽唇微勒,起身携人出屋。
在这圆明园中亦是少不得荷花池,如今也是荷叶色泽极好之时。唤人前去采摘,后由自个亲自挑选些许,琉嬅于旁撑伞,笑对人云,“可还记得额娘常泡的荷叶茶?倒是许久未喝了,正好备些自个留着,顺带当了回礼。”往年夏日定少不了这一盏荷叶茶在身侧,如今入宫无人照料倒怪念叨。
忙活大半日,择叶,备食,闷蒸,晒干。细细装袋,唤媵送去,顺带一言,“谢所赠荷香酒,本宫这亦无甚么好东西,荷叶茶解热且当回礼,望纳。”换了身衣裳,待人归道已然妥当,遣人退,复入閫寻渁儿。
董佳尔淳抬脚几步,便能见福海上的蓬岛瑶台。晨露水雾连天,犹豫仙境。晚霞映天红,更是怡人。福雅来手里多样东西,言是颖容华酿的荷香酒,揭过红盖,荷香扑鼻,当真是好。那夜听闻皇上亲临圆道,好些佳人于旁。在宫里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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