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主怎么晚上到此,也没人跟着。”
禧常在听了这话,那人是说宫里的老人,可看起来不像,便问道“我闲来无事便来梅园玩,那嬷嬷怎在此。”
冬季严寒,雪细纷飞,屋内炭火,仍不暖不凉,宫阙深渊,尔虞我诈,所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雅贵人垂眸寻思,今后几日,无人问访,无人找茬,少了喧闹,倒也安闲,俄而戏兔,少倾习舞,周而复始,变也如此罢了。
香炉点起,镜前伊人,茕然卸妆,细梳长发,卸下流苏,妖娆妩媚去了,唯剩清新恬淡,一日复一日,该如何便如何就是,身居深渊,自是万番谨慎,后有一靠山,自然求之不得,到是贵妃,关切意至,罢了罢了,彳亍睡榻,玉足离地,拾褥覆之,浅笑入梦。
月色如霜,打下淡淡银辉。眉间柔和绵绵,傅佳清欢闻语更是弯了眸子,温言,“不过是来祈福。”
青涩稚嫩的脸儿,往日最初涌上脑海,“奴婢斗胆,小主现居何位份?可是新入不久的?”
原来是这样,禧常在便对她说,“我位分也不高,不过是个常在,进宫有些时间了,嬷嬷问这干什么?”
清美人心下盘算,手中绕着灯笼把上的穗儿,掩下眸,“既已有些时日,却依旧是常在。可想过缘由?这红墙碧瓦锁的便是女子的年华。可不要白白辜负。奴婢告退。”
提起灯笼,略理衣裙,才回首便眄到落星那小丫头踮着碎步来迎,“我的好小主,出来看梅花怎么就看了半个时辰。落星等不及,就来寻。”
心下哭笑不得,啐她这个坏事的妮子,回去赏她火栗子吃才好。“没规矩的,让你等着便等着,本主还能丢了?”
暗暗递她眼色往后看,落星远远朝常在福身,“本主也是没礼的,想着这事不能让他人知道,说出去也是嚼舌根嚼个没完。常在体谅才好。”
禧常在看到一丫鬟对那人叫小主,便愣住了,心想这主这真会玩,听到她说的便掩嘴笑道说“好啊,我会保密的,哦,对了还没问你的名字呢,我怎么没见过你呢?”
清美人面靥染上笑意,温言,“钟粹宫清美人。今日,幸会。”递落星灯笼,转身抬履回宫。
禧常在接过灯笼,见她走了,咂咂嘴,喃喃道“钟粹宫的清美人,我怎么没印象,算了,这天寒地冻的,我也回去吧。”说完拉紧斗篷回宫,便歇。
禧常在用完膳,便来梅园,风冷冷的刮,不禁紧了紧斗篷,阳光透过花隙投射到地面上,梅花随风飘落,随手接住,又在梅园里玩,又想起昨晚遇到清美人,她说我进宫这么长时间还是个常在,想想也是,便倚着梅树思索着。
韫裪眼瞧着雪花不大不小地飘了一个上午,终是在午后渐渐停歇了,日光自薄云后透出,照在路边积雪上,明晃晃地有些刺眼,路边树木光秃秃的枝桠上也落了一层松散的薄雪,被风一吹,便洋洋地飘散开,鬓角肩头亦沾了几点碎雪,她也不拂去,就这样领着琴桓一路走着。
入内一路逛着倒也自在身旁琴桓突然指了一处,随之看去一女倚在树旁梅花纷扬落在她的周身倒比自己这青丝缠白雪的多了几分诗意,玩心大起领着人悄声绕道树后探身道“这么美的佳人,可是这梅园的仙子?”
禧常在正思索,却听得有人说话,自是惊了一下,四处张望却不见人,问道“谁在说话,快出来。”又寻了一会儿还没找到,“出来吧,我找不到你啊。”
韫裪近乎是强忍着笑意躲在树后头平复心情,琴桓那丫头却是忍不住回道“咱们啊就是美人你后头倚着的这棵梅树”不由得伸手戳了她一下暗道“你现在的样子可不就是话本上说的那个神棍么”见人嘻嘻哈哈的笑忙不迭的捂住她嘴,瞧了眼身旁这棵树思着自个儿踩着花盆底鞋能不能爬上去,转身想和琴桓换下鞋子她到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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