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叔,谁十八啦?”
林老爹的话突然被打断了,抬头见是罗思诚跟着山子一起进来了,便把后面的话咽了下去。
“你俩快进来烤烤,这天冻的,别冻出病来。”林老爹说完,尴尬的笑了两声,转头对着罗思诚说:“还是托你的福,咱家才能住上这么好的宅子。”
罗思诚突然听他说这么奉承的话,有些不习惯,忐忑不安的看了看林梅,回应道:“林叔这话我可承受不起,这房子可是梅子姐花真金白银买的,我也没帮上啥忙,只是跟梅子姐通了口气儿。”
“无论怎么说,还是要好好感谢你,若不是你通风报信,也买不了这么好的宅子,更何况这宅子还是半卖半送的。”林老爹说着,还拱手行礼。
罗思诚那肯受这礼,侧着身子岔开了话题:“林叔,山子的私塾还没联系好呢,今天沐休,要不这样,这会儿我带山子去趟夫子家。”
提起山子念这事,林梅才想到这次搬家太仓促了,昨个下午去接山子时,才跟赵夫子说山子退学,现在镇上的私塾还没联系好呢,也怪当时没考虑周到。
“山子入学的事,不急,你先跟我们说说私塾里的情况吧,咱家也好有个准备,今天这样去太过冒失了。”林梅慢条斯理的问道。
茶饼因烤炙散发清香,林梅将之取下放入容器中,待它自然冷却。
这还是罗思诚第一次见她煎茶,瞪大了双眼惊诧的道:“梅子还会煎茶?”
林梅挑了挑眉,看了一眼,转头对着山子说:“有规定,女子不能煎茶么?这都有啥讲究?”
山子怪罗思诚大惊小怪,慢慢悠悠的说道:“姐,你别理他,他这是羡慕呢,他可是罗家小少爷,在家里衣来伸手,饭来张口,习惯了别人的伺候。”
林梅笑了笑,摸了摸已经温热的茶饼,将之碾成粉末,过茶罗。
罗思诚混不吝山子的调侃,挥子挥手,道:“我可是第一次见梅子姐煎茶,无论如何,第一碗得给我尝尝。”
“那是,再说你也是客人,理当喝第一碗,我这就去取茶碗来。”林老爹说完,这才想起刚搬的新宅,也不知道有没有茶碗,尴尬的望着林梅。
“爹,坐着吧,外面冷,还是我去吧。”林梅见状忙打圆场。
新买的茶碗暂时放在西厢房,还没来得及清洗,林梅让许当家的,先将茶碗清洗干净再送进芙蓉堂。
水三沸后,茶碗里的沫饽浮在水面上,如雪似花,茶香满室。
罗思诚满怀期待的端起第一碗茶,也顾不水烫,猴急的喝了一口,瞬间皱起苦脸,望着林梅道:“这茶好苦!”欢迎你br山子得意的端起第二碗茶,慢条斯理的喝着。
林老爹却跟罗思诚解释道:“我头一次喝的时候,也觉得味苦,让她加盐吧,她非得说这茶就是这样才好喝,说喝习惯还能回味出一股淡淡的甘甜,我到现在也没喝出甘甜的味儿来,不过倒是习惯了这苦味。”
“梅子姐,这茶为何不加盐呢,有何说法?”第一听说煎茶时不加盐,罗思诚惊的问道。
“煎茶时不加盐,这样才能更好的保留茶的醇香,其实茶除了煎,还能泡,这茶进过沸水的泡制,才能更好的保留茶的清香,当然泡茶比煎茶更为讲究。”
林梅说着还想起了一首诗,悠悠道来:“一碗喉吻润,二碗破孤闷,三碗搜枯肠,惟有文字五千卷,四碗发轻汗,平生不平事,尽向毛孔散,五碗肌骨轻,六碗通仙灵,七碗喝不得也,徐徐两腋轻风生。”
念完,见他仨望着自己,林梅突然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件蠢事,忙催促他们喝茶来掩饰自己的尴尬与恐慌。
那首诗让罗思诚起了疑心,见她有些局促不安,打着圆场:“听梅子姐这么一说,我突然觉得这茶好似也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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