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回去吧。”
自马车被拦下来的时候,姜长婉就已经觉察到不对劲了。
她本是聪明人,细细一想就明白了。
西境如今捏着宋令手里,沈白焰又盘踞西南,与巫族打成一片。
这两处已经脱离了朝廷掌控,更别提沈白焰还在渐渐扩大势力。
姜家的势力也不容小觑,在莒南及周边地界,没人不拥戴姜家军。
姜家,如今也只有一个姜长婉和两个庶女在京中,其他人都在莒南。
有宋家的前车之鉴,朝廷自然不会让姜长婉再离开。
姜长婉做出一副息事宁人之态来,回了家中却伏在桌上痛哭了一场。
若梅从她断断续续的哭诉中,也有些了解到姜长婉如今的处境。
她没什么独到的见解,也不懂什么制衡之道,只不过是灵光一现,道:“夫人,咱们问问王妃吧。看看她有什么法子?王妃一贯是机灵的。”
姜长婉渐渐止住了哭,眼睫被泪水糊烂,让她看不清眼前景象。
若梅替她擦了擦眼泪,姜长婉深深吸了口气,道:“拿纸笔来。”
姜长婉写好了给宋稚的信,转身却去了林府。
这信,要万无一失的送到宋稚手里,不能被人截了。
她知道,林府与沈白焰一直有联系,他们定有法子。
十公主听了姜长婉的来意,却是有几分犹豫。
林府的确豢养着沈白焰赠的鹰,以供信件往来。
可借给外人,还是有些犹豫的。
虽说姜长婉与宋稚是好友,但到底是外人。
姜长婉瞧出了十公主的犹豫,也不要脸面了,对十公主道:“公主,你若不放心,你就看看我的信吧。”
十公主想了想,也就不客气了,拆了信件快速的看了一眼。
看罢之后,有些惊讶的抬眸看着姜长婉。
姜长婉既已经坦白了,反而淡然了,道:“我如今就是这样一个境地,只想问问稚儿,有没有什么法子能把我我们这一家子都撬出去。”
十公主把信装了回去,放在茶几上,往姜长婉那边推了一把,道:“也许有法子,也许没有。”
姜长婉看着十公主的动作,心里凉了半截,道:“公主,咱们也算是相识一场,您真不肯帮我?”
十公主有些犯难,对姜长婉道:“稚儿与你之间有情分。罢了,就叫你试试吧。左右也是费些情分。”
这话有些难听,姜长婉红了脸,却说不出话来反驳,噎了半晌才道:“稚儿若有什么要我帮忙的,我义不容辞。”
“好,这可是你说的。”十公主浅笑道。
她的笑容里有一丝狡猾,叫姜长婉觉得自己像是一脚迈进了猎人的陷阱中。
十公主应了下来,让姜长婉回去等信。
姜长婉走后,十公主也写了一封信,将两个人的信塞在一个信封里,给宋稚寄了过去。
宋稚的回信已经是七日之后的事儿了,依旧是寄到了林府。
另外一封信上写着姜长婉的名字,十公主让人去请了姜长婉来,姜长婉来的时候,看到那封信好好的摆在桌上,蜡封完好无损。
她也没说什么,迫不及待拆了信,看了起来。
十公主早早就有了盘算,坐在一旁饮茶,瞧着姜长婉脸上的神色从欣喜到疑惑再到焦灼最后化为一片迷茫。
十公主没有开口,而是让姜长婉自己思量一下。
宋稚信里头写的是什么,十公主不知道。可她能猜个八九不离十出来。
沈白焰想多开几条水路,其他几条都没有问题。
唯有一条,得从莒南过。
靖海侯对沈白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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