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单纯的低血糖晕倒。”
白焰挪动身体试图下床走几步,他赤身裸体,伊卡连打量都不敢,遑论去扶他。于是白焰刚扶上床头柜,勉强伸出去一条腿,就失去重心摔倒在地板上。肩膀磕在床头柜上,白焰闷哼一声。
伊卡的脸色变了变。
白焰虚弱地笑“是否,我让你想起了小时候蹒跚学步”
伊卡把白焰扶起来,又打开衣柜替他穿上睡袍。白焰骨架并不算大,身材也属于清瘦一档,穿衣全靠骨架和气势撑起来,而此时他是个软绵绵的衣架子,身体罩在宽大的睡袍里,像只蝴蝶。
做完这一切,伊卡才说“蹒跚学步不错,只不过,不是在地上。”
那日,买下他的男人要将他活生生打成令人怜悯的样子。
伊卡使出了生平最大的劲挣扎,他在哭号,在咆哮,他的耳朵都听不清他的嘴在吼些什么,只记得男人放手之前,他说了一句话“我可以为你赚钱我可以表演我能比他们赚更多的钱”
伊卡抬手抹去眼泪,颤巍巍地爬上一棵参天大树,他要表演走树枝。
男人抱着手臂冷眼旁观,他身边的一个看起来和气生财的胖老板倒是眼前一亮,现在杂技团里的小娃娃们一个比一个娇贵,不打断几根竹条不去训练,站在台子上就开始哭。
伊卡张开的双臂左边歪一下,右边斜一下,迈开两步便连着树枝一起坠落下来,躺在地上说不出话,只一味地喘气。
胖老板看他嘴唇张张合合,于是蹲下来,把耳朵凑到他嘴边,听见他说“树枝、树枝,换棵树”
胖老板当即就跟男人说要收这孩子入伍,虽然杂技团的生意也在经济风暴里摇摇欲坠,但这样身体条件好又不怕死的苗子可遇不可求。
白焰沉默了许久,道“是转机。”
如果说伊卡不凡的身手和极佳的平衡性是在杂技团长期锻炼而成,那跛腿和伤疤又是为何
伊卡淡淡道“从那时起,伊卡洛斯的羽毛就开始收集。”
白焰躺在床上慢慢地等着力气完全恢复,伊卡将白焰的情况简单记下来发给杜启明。若是杜启明出了急事暂时联系不上,那他看到消息的第一时间也会告知答案。
白焰淡淡地笑“春宵苦短,他现在没准被绑上婚床了。”
出乎意料地,手机那头的很快回复了信息
明显是中毒,重点排查致幻剂。蠢。
伊卡难以置信地看着手机屏幕,这语气显然不属于杜启明。白焰看后,唇角勉强勾起一点不易察觉的笑意。
如果说杜启明能应付逼婚,那这个人,他可能对付不了。
杜启明该头疼了。
白焰道“现在,我有个新的问题。”
一连串问题在伊卡心间飘来飘去。
白焰说“我想上厕所。”
清晨,杜家。
杜启明扶着墙喘大气,精心打理的发型此时乱如鸡窝,衬衫皱成老坛酸菜,还掉了颗扣子。他在瞅了一眼全身镜,目光里的嫌弃不言而喻。
简直毫无气度可言。
他冲着对角线那头的男人咆哮“瘟神我就知道遇上你准没好事”
男人耐心地纠正“那个字念琛,温琛不是温深,之问,这点文化基础,难怪连博士都没毕业。”
杜之问这个名字,杜启明从还是个受精卵的时候用到呱呱坠地,之后改名为启明。
只有温琛一直坚持叫他杜之问,原因不详。
杜启明更气了“还不是因为你是博导”
温琛一脸调侃“除了我还有别的导师收你么”
杜启明欲哭无泪,“早知道你学医我就去搞高能物理。”
“我记得你学医是因为医学生不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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