亭之眼睛亮了“好啊。”
就在说话的过程里,上场的两个少年都已经完成了表演。
沈锦颀没有下注,所以也是有资格评判的。她对着背后伺候的国公府下人道“我投那擂鼓的少年一票。”
国公府下人应声记下。
一旁的秦莞听到了,忍不住嗤笑“果然是什么人入什么人的眼缘,那擂鼓的不过是个六品官员的庶子,弹筝的可是五品官员的嫡子。”
“比试从来不以出身论高低,”沈锦颀并不恼怒,“既然上场,那就只应看重技艺了。”
秦莞嘲讽地瞥了一眼沈锦颀,没出声。
适才她给弹筝的少年添了彩头,现在是不能投票的。
在这都是权贵的地方只看重技艺不要笑死人了。
很快结果便统计出来了,擂鼓少年,胜。
“怎么可能”秦莞叫了起来。
这结果本就在沈锦颀意料之中,既然定了这样的玩法,要是按照身份来评判也就没有了赌的必要了。
赌,本就是未知的事情,只有这样,才能吸引更多人玩下去。
胜了的少年并没有得意,输了的也不见难过,两人向四周施礼,伴着众人的掌声下了台。
到底还是高雅的聚会,并不是真的赌坊。下注的人或笑或遗憾,都保持着潇洒。
再说了,不过是图个一乐罢了,大家真正拿出的银两也不多,也不存在输不起。
又有几组比试,秦莞坐不住了。
“沈锦颀,你怎的不添花”
一直坐着当个评判者,根本没有丝毫要参与的意思,而自己已经输了五两银子了。
五两对于秦莞来说并不多,平时零用都不止这个数。可是她就感觉沈锦颀在和自己作对,自己下了一个人赢,沈锦颀投票的时候必然会投给另一个。
虽然并不是沈锦颀投谁谁就会是最后的胜者,可让人感觉还是不舒服。
“妹妹银钱本就不多,莞娘你不要这样。”沈湄似乎是在替沈锦颀解围,“她不若你我这般,也没领几个月的月钱。”
为什么会没有积攒的月钱,自是因为沈锦颀是个外室生养的庶女,身份卑微。
虽然沈锦颀的身份众人皆知,可又再次提起,周围的女孩子看过来都极尽嘲讽。说难听点,有一个甘愿为外室的母亲,是抹不去的耻辱。
沈锦颀看了一眼沈湄,沈湄感觉到一丝冷冽,心中一颤,可再认真看的时候,沈锦颀目光沉静,甚至还带了一丝笑意。
许是自己看错了吧。沈湄安慰自己,不过还是个十多岁为醒事的孩子。
“好啊,那我就添花吧。”沈锦颀瞅了一眼高台,两个少女正站在那里,准备比试琴艺。她随手指向身材娇小的那个,“就她,我添十两吧。”
沈湄慌忙拉住沈锦颀“颀娘,你不要置气,十两可不是小数目呢。”
秦莞看了一眼高台,差点大笑出声,沈锦颀指的那人她也认得,京城有名的草包,是断不可能胜的。
“湄娘,你可不能如此袒护她。”秦莞生怕沈锦颀反悔,对着一旁国公府的下人喊道,“沈家沈锦颀娘子添花十两,猜崔娘子赢。”
“慢着。”沈湄喊住下人,不赞同道“莞娘,你不要闹了,颀娘年纪还小,对京中的人和事都还不了解,你怎么能如此做呢。”
几番对话下来,已经引得有些夫人看了过来,看沈湄的目光都带了些赞许。不在意妹妹身份低微,善良的维护,一心周全,确实是个大方又得体的人。
“我闹又不是我说要添花的,”对于沈湄的行为,秦莞又不解又生气,自己明明是在帮她,“话都说出口了,哪里还有反悔的呢。”
见劝不动秦莞,沈湄担忧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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