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先生?”原菲语蹙眉,不懂严兽这是什么意思。
是错觉吗?
她怎么觉得,从自己提到“妇产科”这三个字那一刻开始,严兽的表情就变了,变得……特地阴沉,就好像是被踩了痛处一般,脸色难看到了极点?
应该是错觉吧。
董潇潇跟严兽又没有任何关系,他怎么可能在听到董潇潇怀孕的事之后,产生那么大的反应。
原菲语想着,抬起头来,问坐在对面的严兽,“严先生不看看吗?”
严兽没有回答,长眸微垂着,神情晦涩,不知道在想什么。
原菲语跟严兽本来就不熟,因为唐心才有一点点交集,这种情况下,自然不好催促,严兽不反应,她也只能默默地等候。
没有人再开口说话。
病房里一片寂静,除了严锐司钻在袋子里窸窸窣窣翻找东西的声音,再无其他。
久久,严锐司那边的声音停了,吃力地抱着一件厚厚的外套往这边走,严兽也终于有了动作,倾了身。
原菲语还以为他要看资料,结果严兽并没有碰文件袋,而是拿起了被捏得不成形的香烟盒,抖了一根烟出来,叼到唇上。
然后,又拿起了打火机。
就在他低头要点的时候,一道暴呵在安静的病房响了起来——
“严兽!你到底要我说多少次,才能把话听进去?吸烟有害健康,吸二手烟后果更严重,你不知道吗?”
严锐司真的气死了,不知道以往只要自己多念几句就会收敛的爸爸,今天怎么屡教不改,说了多少次不能抽烟,还一直抽!
严锐司气得当场跳脚,手里的衣服就这样狠狠地朝自家爸爸砸了过去!
啪——
烟和打火机同时掉落。
大大的外套就这样砸到了严兽的身上,拉链拉头啪地甩中了下颚,迅速地红肿了起来。
严兽本来心情就很差,满脑子都是唐心把孩子拿掉的事,冷不防被这么一砸,脸色更难看了,阴鸷着眸,每个字都是从齿缝里挤出来的,“严锐司,你是不是以为我会一直纵容你,不会真的抽你?”
他说着,大掌一攥,就要把衣服甩开。
严锐司及时地开口,“你扔吧!往窗户外扔!最好扔的时候被唐唐看见!看唐唐下次还给不给你买衣服!”
严锐司哼哼唧唧地说着,捡起地上的烟和打火机,扭成一团丢进垃圾筒里,然后,一屁(月殳)坐到了沙发上,双手环胸,看着自家爸爸,倒是想看看自家爸爸要作到什么时候。
“……”严兽没想到那些东西是唐心买的,还以为儿子拿着自己的手机和银行卡在上乱买东西,才会大包小包地由快递送过来。
听到是唐心买的,动作就这么僵住了。
严锐司看着自家爸爸,露出了老父亲般欣慰的笑容:就知道爸爸舍不得!
严兽看着儿子昂着下巴得意洋洋的样子,跟喉咙被扎了根刺似的,拿不出来,也咽不下去,压抑极了。
尤其是那双跟唐心一模一样的眼睛,简直就跟眼中钉肉中刺没什么两样,“我允许你坐了,大摇大摆地就坐?下去!”
“我就不!”严锐司跟自家爸爸杠上了。
他不但不下去,还爬到了严兽的单人沙发上,跟他挤到一块儿。
严兽看着用圆滚滚的PP一点一点位置的儿子,脸色愈发地难看,暴风雨中的海面一般,拳头捏得咯咯咯作响,就要把儿子拎下去。
还没来得及动手,就听严锐司道,“唐唐的身份证和护照在我这里,你要是敢对我不好,我就把东西还给唐唐,让唐唐跟野男人私奔!”
“……”严兽一口气郁在胸口,差一点没当场被气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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