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骆寅初神情缓和下来,他安静地睡着,像是单纯的坠入了黑甜乡。
谢灵钧焦虑的心也随之平静了下来“没事儿啦我找个地方睡一会。6,谢啦。”
黄字陆陆陆“怎、怎么突然这么客气了。反正以后没下次啊”
谢灵钧随意点了点头,走到外间的塌上,倒头就睡了过去。
他心里惦记着事,睡也睡不安稳。只眯了两刻钟,又醒了过来。谢灵钧身上不知道被谁搭上了一层薄被,一抬头,就与从里间出来的孙想云对了个正着。
“灵钧醒了。”孙想云笑着拿出一碗药,“你气血有亏,喝了。”
“孙师叔,多谢。”谢灵钧接过药碗,一口饮尽了又问,“寅初怎么样了”
“伤口上的死气已经没了。”孙想云轻声道,“只是醒过来,或许还要一点时间。”
谢灵钧弯下了眉眼“有师叔在,一定会没事的。”
孙想云又掏出一个药瓶“你嘴再甜,还是得吃药。我便先走了,你记得一日吃上一颗。”
孙想云一走,没等谢灵钧下榻,言慎始就来了。
“你怎么休息了一趟,脸色反而比之前还差”言慎始道,“我能进去看看骆寅初吗”
谢灵钧揉了把脸“去吧,轻点。”
言慎始进去没多久便出来了,他嘴里道“第一次见他这副模样,感觉有点不真实。”
“怎么不真实了”谢灵钧随口问。
“从来高高在上的神像,从云端跌落了。”言慎始说
谢灵钧乐了“他对你们的压迫感有那样强吗还神像。”
“要不是辈分不对,我父亲估计都想抢他回去做儿子了。”言慎始也笑,他跟着谢灵钧走出门,来到外面的小院。
骆寅初养伤的这个院子是孙想云的,院中布满灵花灵草,有彩蝶在其中翩跹。谢灵钧看了那蝴蝶几秒钟,突然道“言兄,抱歉。”
言慎始莫名其妙“你有何对不起我的”
“之前与道明子交手的时候,明知你在下方苦撑,我却有一瞬间不敢下手。”谢灵钧低声道,“若当时只有我一人,因我一念之差,什么结果我担了便是。但我不能把你也拖下水。”
言慎始安静了片刻,随即笑道“就这样我还道是何事。若我那时真的折在鹤乡,亦是我之命数,怨不得你。”
谢灵钧没有说话,只是跟着他笑了笑。
言慎始安慰道“观你之面相,便知你过往所处之处非常平和。你身无因果,不沾血腥。第一次杀人若是毫不留情,我才要怕一怕了。我初次出庄历练时,也如你一般,甚至不如你,我那时觉得,人人都可讲道理。”
“然后呢”谢灵钧问。
“出门走了一遭,才知道世上有这样多的人毫不讲理。”言慎始说,“讲不通道、知不了理、说不了情,满脑子均是鬼蜮伎俩,那时是真的差点丢掉小命。这种人人都会经历的挣扎,哪里需要你道歉你还小呢,本就不该经历这一遭。”
谢灵钧一时百感交集,却又不知道再说些什么,只能短促地笑了一声,道“没想到你会讲这种话。”
“你想不到的还多呢”言慎始得意道,“走走走,反正里面那位没什么大事了,你还想去哪里我陪你去。”
骆寅初不知道,言慎始一见面就想拐带他的灵钧。他现在身处一片荒原之中,脚底是无尽的荒土,头上却飘着细密的雪花。
他一个人跋涉在这一片荒原之中,从万里荒漠走到万里雪原。
白雪寸寸堆积在他头上身上,他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却本能的觉得不能停下脚步。
不知过了多久,有一个高大的人影出现在风雪之中。他衣袍飘飞,白雪模糊了他的形貌。骆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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