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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满堂是村里的会计,他家自上一辈起就跟周老三家起了嫌隙,两家关系一直不好,他又看不惯周老三的奸猾,因此逮着机会就要挤兑他一顿。

    周老三抬头一看,雨真的停了,他的借口也不能用了,只能悻悻地闭上了嘴,心里却紧张得打起了鼓,千万别发现建设啊。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周老三还在祈祷,山上就传来了沈二刚的声音:“大伯,我们发现了周建设。”

    两个年轻人一左一右把周建设架了下来,往沈天翔面前一丢,先告了一状:“我们刚走到第一个拐角的时候就瞧见这小子鬼鬼祟祟地滚了下来,一看就没安好心。”

    听到儿子被逮着,周老三心都凉了半截。

    现在定睛一看,周建设手里空荡荡的,他刚落到谷底的心又飘了回来,捉贼捉赃,他儿子什么都没拿,他们也不能定他的罪。

    周老三的心思活络了起来,又怕周建设无意中说出什么不该说的话来,赶紧变相提醒他:“建设,你这孩子,不是让你好好在家呆着吗,你跑过来干什么?”

    周建设也不傻,马上明白了他老子的意思,配合的说:“我我就是好奇,想跟来看看。”

    “大伯,他说谎,他手上有油,还有烟熏的味道。”沈二刚一句话就戳破了周建设的谎言。

    农村里杀鸡都是烧开水把鸡烫了烫再拔毛,但还是有些细小的绒毛拔不干净,这时候就会烧点火烤一烤,把绒毛烧掉。事后,比较肥的鸡会渗油,表面还有股烟味。先前,周建设摸过鸡,手上残留下了味道也不稀奇。

    被人戳穿,周建设下意识地把手往后一缩,在屁股下面的草地上擦了一把。

    简直是此地无银三百两,村民们这下还有什么不明白。

    周老三都快被这个猪队友的儿子给气死了。但到底是自己的儿子,还是唯一的独苗苗,他还得出来给他善后:“翔叔,建设这孩子馋肉,脑子发晕,犯了糊涂,你大人有大量,千万别跟他计较!”

    姜瑜躲在草丛里听到周老三的话,翻个白眼,18岁了还孩子,巨婴啊,这个年代,村子里,18岁的男孩子都开始说亲了,周老三脸皮真够厚的。不过他这么一说,碍着左邻右舍的,今晚大家干的又是上面不允许的事,村民们可能不会跟他计较。

    果然,大部分村民虽然不满,但也没说什么。只有赵满堂撇嘴瞅了周老三一眼,阴阳怪气地说:“难怪刚才突然下了一会儿雨,然后又突然停了呢,我看神明确实动了怒,不过换谁不动怒呢,明明是给神明的祭品,神明还没吃,有的人就先拿了。!”

    好像还真是这么回事,村民们恍然大悟,看周老三的眼神充满了鄙夷和不满。这家伙,明明是他儿子偷了祭品,他还说是神明不满意,嫌祭品太少。不愧是一个种,父子俩都一样自私,为了吃肉,完全不顾村民的死活。

    周建设觉得又冤又委屈,他是在打母鸡和腊肉的主意,这不是没打成吗?对,他根本没偷,怕什么?

    周建设挺起了背,嚷道:“翔叔,我真的没偷祭品,不信你们到山上去看。”

    周老三闻言也反应过来,对啊,儿子手上并没有赃物,那鸡肉和腊肉肯定还在山上。他怕什么?

    于是他也站出来义正言辞地说:“翔叔,咱们去山上看看,要是真是建设这孩子偷的,我一定给大家一个交代。”

    沈天翔哪会听不出他的言外之意:“当然得去看看,他没偷,我也给你一个交代!”

    一行人急匆匆地返回了山上,火光一照,神像前空荡荡的,只有几片绿油油的南瓜叶子还留在那儿。

    沈天翔的脸都黑了:“这就是你所谓的没偷?”

    周建设真是百口莫辩:“我我真的没拿,我走的时候还在这儿呢!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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