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中睁着格外明亮的双眼,不一会儿就觉得干涩,索性闭上眼,很快就鼾声如钟。
郑母推了推睡熟的郑父,她虽然还兴奋着,但见没人跟自己聊了,干脆也就直接睡下了。
郑父郑母头几天在城里过得真心不错,苏橙陪着,三个人一边转悠一边享受当地的美食,二老过得也开心。对苏橙的好感度也蹭蹭地增加,只是在城里越呆,他们就越不自在。
等后来苏橙上班去了,二老白天时间除了买菜几乎都不出门,一是怕丢,城里路多,二是无处可去。在村里干完活,还能街坊邻居唠唠嗑,说说话。在这,简直完全抓瞎,人不生地不熟,还被困在这方寸之地,简直了。
他们想念家乡宽敞的地方,广阔的土地,还有虽然嘴碎但不失热情的邻居。郑父找了个晚饭时间,直接就对着郑凛跃开口“我跟你妈,出来这么长时间了,也不放心后院的鸡鸭,我俩准备明个就回去”
郑凛跃闻言,手中的筷子在半空中停顿了两下,开口,“怎么这么快回去是不是不适应城中生活”
郑父郑母对视一眼,格外默契,忍住满心的不适应,摇摇头,“没有,挺适应的,就是想家了。”
“不是不适应就行,过两年我在城里稳住脚步了,就买个房,接你们过来住,养老。” 郑凛跃这话说出去,让郑父郑母面面相觑,脸色都忍不住涨红,他们根本就不想再在城里呆、下、去。
不管他们怎么说,最后郑凛跃还是送他们回去了,只念叨着过几年就接他们过来,郑父郑母恨不得仰天长啸,自己还能多干几年,命长着哩村里呆着真的挺好的热闹
张云暖从郑凛跃那里受到打击之后,并没有一蹶不振,她自认为,她能重生就是受到上天的眷顾,这辈子自然能受尽宠爱,顺风顺水。她受到郑凛跃的挫折,还觉得这是幸福的磨难,但她万万没有想到,李雨田竟然会让她狠狠地跌了个跟头,栽地几乎再也站不起来。
张云暖满身疲惫和狼狈地回了家,这一天天的毫无所获让她浑身都是颓废。她住的屋子,是租来的。自己本来就没什么钱,重生回来一心想着靠郑凛跃的大腿,自然也不会有多少动力去赚钱。因此,租的房子自然是个便宜货,是个小单间,每次洗漱都需要和别人抢的那种。她恶心极了,但又觉得,只要能让郑凛跃回心转意,她自然就能高高在上地,享用郑凛跃给自己带来的一切荣华富贵。
即使委屈,她也觉得这都是值得的。
即便如此,过惯了后世那种方便优渥的生活,对于如此艰辛的条件,她也忍不住地厌恶。她一边上着楼梯一边咒骂着无良的房东,这么黑,楼梯间的灯都坏了,也不肯花钱修一修,果然是奸商。
她走的颤颤巍巍,整个人都小心翼翼,生怕一个不小心踩空,弄伤自己。忽然,从她旁边里蹿出一个黑影,黑影一手掐住她的脖子,一手紧紧捂住她的嘴巴。稀薄的空气,让她觉得自己差点死了。她拼命蹬腿想要呼救,结果得到的却是四周一片平静。平静地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空气中只有呼呼地微风和远方飘来的嘈杂声。张云暖甚至能听到,热烈的男女怒骂声,那是自己楼上惯常的一对夫妻在吵架,吵的激烈又吓人。
没人发现,她被人劫持了。也没人发现她快死了。她拼命大喊,却唤不来一个人的关注。事实上她以为的大喊,在别人耳中连微弱地幼猫叫都没有,虚弱的厉害。
“贱人。”
狠厉地语气在张云暖耳边炸起,让她心中几乎颤抖的厉害,她清晰地感觉到掐着自己的是李雨田。绝望慢慢从心脏里漫出来,她整个人都被害怕和恐惧摄取了全部的心神。
张云暖刚开始重生的时候,恨极了害自己一辈子的李雨田,他背叛她,出卖她,利用她,最后又抛弃她。她恨得想喝他的血,吃他的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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