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非手抓着栅栏,对他比了个拇指,把他的外套塞给他:“魏警官身手不错。”
“你进来吧。”魏秋岁说。
“我是要进来,但是我为什么要翻墙?”
“你怎么进来?”魏秋岁眉头微微皱了皱。
“走正门啊!”
“”
余非拢着自己的毛绒帽子大外套大摇大摆从正门进来之后,保安大爷还坐在审讯室里看了他一眼,探出头来:“余老师!这么晚才来学校啊?”
“警察问话呢。”余非遥遥喊了一声,“现在才放我。”
“哎哟,你也是辛苦了,你那学生,真死啦?”
余非勾了勾嘴:“大概吧。”
保安对他摇摇手:“老张早上发现那尸体吓的不轻,请了两天假,我现在是白班夜班倒都不倒啊。”
“那你辛苦了啊,来。”余非从兜里摸了根烟给他递过去,保安大大方方拿着别在了耳边。余非指指里面:“晚上你也别去那边巡逻了,那边都有警察叔叔看着呢,不会有事儿的,现在去多吓人啊。”
“是是是是”保安连声应着,“虽然是个学生,但是我这心里吧,还是膈应”
余非拍了一把他的后背:“晚上还要下雪,冻死啦,你赶紧进去吧。”
告别了保安,余非把手上的烟盒往上抛了一圈,又稳稳接到手里。
把心里那股横冲直撞的郁结怒气压了下去,他搓揉了一把脸,从他熟悉的校园横穿而过,期间还躲了两个迎面而来的警察。
面前是那栋废弃的宿舍大楼,余非顺眼看过去,看见那边楼下站着的魏秋岁。
魏秋岁背影挺拔修长,在路灯昏暗微弱的光下镀着一层金色。余非曾经也不是没有暗暗想过,自己万一再遇见魏秋岁时候两个人是个什么样子。
反正不会是在一个废弃的大楼前,为一具和他相关的命案伤神费脑的。
他和魏秋岁曾经是一对同性情侣。
距离他和魏秋岁第一次见面已经九年了,距离他们分手已经三年了。分手时他刚准备从警校毕业,如今已经在白津中学当了三年的体育老师。
他其实有很多话想和魏秋岁说,但是现在似乎还不行。他们现在的身份微妙,都不是去追忆往昔和质问缘由的好时候。
他吸了口气,平复了一下心绪,向着魏秋岁走过去。
毕竟只有一个晚上的时间。
魏秋岁把警队的人支开了,也只是支到了建筑背面而已。宿舍的楼层很高,但是废弃之后,电梯也不开了,楼面都是断电状态。
魏秋岁看见余非走过来,自己抬起警戒线走进去,进去之后转身,给余非也抬着,余非猫着身子跟着进去。
“这栋楼是什么时候废弃的?”魏秋岁问。
“两年前,也是有学生从楼上坠落,那次没有死,但是他的腿部终生残疾。之后因为消防问题直接封楼了。”
“两年前”魏秋岁和余非已经走入了楼道内部,他们俩一人一个便携式手电筒,魏秋岁若有所思地往前走着,“两年前的那个学生呢?”
“休学了。”余非用手扇了扇周围的尘土,“那年他高一”
魏秋岁和余非边说着话边上楼,余非走到六楼的时候,扶着墙喘了口气,“嘶”了一声。
魏秋岁却步伐稳健地又比他上得高了点,回头看着他:“累了?”
“”余非手扶着腰,舔了舔嘴唇,“岔气了。”
“休息两分钟。”魏秋岁站定了身子,又转过来,“你体力太差了。”
“我就是个闲得没事儿的体育老师,又不天天运动。”余非呼了口气,“刘友霖的身材很弱鸡,他走十楼和我一样要命,背人背上来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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