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冬日的下午四点半已经一副夕阳西下的鬼样子,在操场边热身的几个人彼此也不说话,余非呼出一口白气,觉得眼眶莫名的酸涩。
他悄悄拍拍自己的脸振作了一下,而后才对着旁边一个男生喊道:“腿给我抬高点儿,没吃饭啊,叫你妈晚上多给你烧俩鸡腿补补这小腿怎么那么没劲儿呢。”
和任何一个平日里的训练日一样没有区别。
训到六点天已经黑了,余非拍手让他们休息:“下周就校招了,自己好好放松,这阵子饮食清淡点,也不要剧烈运动,拉伤不是开玩笑的。”
又零零碎碎嘱咐了一通,甚至细道还规定了所谓少盐少油的餐食的分量和克数,才放了那几个学生回家。
他叉着腰在操场看最后个学生背着包走远,一转身看见了路灯下一点明灭的火光。而后才是半个身子湮没在黑暗中的魏秋岁。
余非愣了一下,快步跑上去:“你怎么进来的?”
魏秋岁把烟攥在手上,低眼看着他:“翻墙。”
“”也是。
魏秋岁这几天晚上还来过这里,估计对翻墙那条路已经驾轻就熟了。
但是前几次是案情需要,今天呢,特地在操场边等自己?
余非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想昨晚下雪天里魏秋岁垂着眼问自己是不是在等他,但很快魏秋岁继续道:“走吧,他家就在这附近。”
毕竟之前上的是白津二中。
没搬家的话,来回也就住在这块地方了。
余非之前住北四路,也就是他现在父母的住所,离冯光义家里倒不是很远。他在这也没搬走很久,附近只有一个大型超市和商圈,如果真的凑巧,遇上的几率其实不算低。
但他没有见过冯光义一次。
思考着,x5已经停在了路边,余非解开安全带,抬眼看着眼前的老楼。
“冯光义住在三楼。”魏秋岁道,“你先上去,照我们路上商量的做,电话不要挂,我就在这里。”
“好。”余非点点头。
魏秋岁的耳机别在耳边,目送着余非下了车,直到他的身影消失在了楼道里,才用手调整了一下耳机。
耳机里传来一阵细碎的声响,余非压低声音道:“上楼了。”
“嗯。”魏秋岁应了一声。
余非穿过老旧的楼道,里面散发出一股霉气。走廊里被大大小小的杂物堆积,显得异常拥挤,只能供他一个成年男人走动。
他走上了三楼,走到了门前,还没敲门就听见里面一串惊天动地的咳嗽声。
他敲了敲门。
“谁啊?”屋里有人问。
“那个冯光义在吗?”
过了一阵子才有脚步声传来,门开了之后,余非看见了眼前这个一眼就能看出是癌症病人,瘦得让人不舒服的男人。
他的目光没有什么焦点,似乎还带着疑问看着余非,余非指下自己:“冯光义,记得我吗,我是余非。”
冯光义似乎没有一瞬间的犹豫,在听见这个名字之后马上双眼就像被点亮了一样:“余非高中那个余非?”
“是啊!”余非说,“我才知道你就住这附近。”
进屋比想象的要顺利一些,冯光义直接开门让他进来了,整个人还有了些生气:“进来坐坐,我屋子小你随意坐咳咳。”
余非进了门,才觉得这屋子和他想象的有些区别,原本以为是拥挤又堆满杂物,但其实里面非常干净,虽然狭小,所有的东西都利用有限的空间分门别类,格外亮堂。一看就是有人收拾,而且经常收拾。
他自己找了个椅子坐下,冯光义就坐在了床边:“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的?”
“哦问了之前的老师,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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