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安是一座活力四射的城市,这种活力并不体现在经济增长c生活节奏以及现代化的交通运输体系上,而是体现在吃喝玩乐上,这一点从遍布大街小巷的歌厅c酒肆c按摩店及麻将馆便可以看出。
景安是一个讲究的c文化底蕴深厚的千年古城,市民们活得缓慢而精细,用一种悠闲的态度c富于娱乐的精神,冷眼旁观着这个日新月异的网络世界,嘲笑着终将作茧自缚的扭曲的人类文明。
整个热火朝天的筹备过程里,柳明除了揣摩“疯帽子先生”这个角色,就是和那帮神奇动物们打交道,他还向程三板提议,购买几只会说话的南美洲鹦鹉,给它们涂上鲜艳的指甲油,供顾客们逗乐。
程三板表示出很大的兴趣,但又不想节外生“支”,所以在考虑中。
当然,我们烟男的业余时间,在餐厅三楼的员工宿舍里,仍然从事着艰苦卓绝的网络文学创作,他的“墨镜神算”保持着危险的更新。这是因为,他开始反思速度与质量的反比关系。
唯一令他苦恼的是那个老员工呆子,总是戴着棕色牛皮独眼龙眼罩,挎着中世纪的长剑,模仿着红桃皇后的独眼侍卫,在他面前晃来晃去程三板属于唾面自干的主,他许诺的“面朝大海c春暖花开”的单间里,摆了三张上下铺的铁床。
如果不是碰着这样一个机会,蜜姐自己都不相信自己在装修设计上也是同样的才华横溢。酒楼渐渐呈现出他们所期望的效果,尤其是那些壁画,甚至比敦煌的更栩栩如生,更神秘梦幻,这得感谢一位由蜜姐介绍的师范学院的绘画老师。
这只年纪刚刚而立c学贯中西的四眼田鸡有着艺术家独特的外形,以及茫然空洞的眼神。他在创作时,蜜姐常常用一种近乎崇拜的眼神抚摸着他被包裹在一件米色风衣里的肥胖身躯。
这令柳明感到一丝莫名的失落。
“这只抽水烟的毛毛虫应该放到一个更显眼的地方。”柳明拎着两只他让香姨用百家布缝制的中间塞满海绵的道具从厕所走出来。
“挂你脖子上得了!”蜜姐用她那特有的蜜
中藏刺的嗓音道,“用它来充当燃放檀香的器具再好不过了,待在厕所不是正合适吗?”
“可它是布艺的,有火灾隐患!”
“所以呀,得换,换成不锈钢的,铝合金的,或者随便什么阻燃材料的都行!”
“你说换就换,人家香姨缝了两个晚上!眼睛都生疼。”
“两个晚上又怎么样?很长时间吗?有些人的脑子也该更新一下了,二十多年了,都锈死了!”
“你能不能很好说话?”柳明是想说“好好说话”,但紧张,没表达清楚。
“呵,我会好好滴,花还香香滴,时间一直去,回忆真美丽喂,喂,亏你们还用水平仪量半天,这肉眼一看就是斜的!”蜜姐冲两个安装工人喊,踩着高跟鞋,敏捷得躲避一根靠墙上滑倒的木棍,朝那两个站梯子上不知所措的工人走去。
柳明愣在原地,半天才合上下巴。
说是说创意致胜,但菜品的口味程三板绝不敢掉以轻心。
口味则是厨师的事了。
程三板在劳务市场没找到满意的厨师,正犯难,昔日一个叫祝矮子的兄弟给他推荐了两个人。
自从程三板陷入事业危机,许多朋友都远离他,其实就是怕对方找自己借钱,包括那个年轻漂亮的女朋友小英。
头两天还与程三板如胶似漆,那天愤然离去后,私下大听一番,才知道酒楼根本不是装修而是欠薪被员工搬空了,她庆幸自己还只是与程三板打过几回啵,没答应对方进一步的要求,不然亏大发了。
程三板每回想到这个漂亮妞,心里都有一种心寒与遗憾交织的感觉:心寒是因为自己在对方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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