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送茶叶,还有件事情找儿子商量,柳明的父亲托人在市交警大队给儿子谋到了一个内勤的差事,而且表现好的话再运作一番能有机会转正!
在父母的心里,爱丽丝餐厅再好,老板再器重,收入再高,也不如公务员的工作好,既体面又稳定!
但这个建议被柳明否决了,毫无商量的余地。
柳明重新在窗前坐下时,思绪平静下来,他思考新小说的开头到底是写那个潦倒的网络作家与女朋友的分手,还是直接写在小酒楼与女主角的相遇……
就在他难以决定怎样的开头会更便于小说的叙述时,手机响了一声,又挂断了。
柳明瞄了一眼,旋即如同触电般从椅子上跳了起来,桌上未盖的保温杯被碰倒了,一股流下来烫到了他的腿,一股直奔心爱的笔记本而去,这是一个非常滑稽的场面,柳明顾头顾不到腚,抱着笔记本又揉着大腿……
不过他心里狂喜,因为那个骚扰电话来自他朝思暮想的蜜姐。
“你……还好吧?”柳明的电话追回去,对方倒是秒接。
“烟男,我说你还是别写小说了,写了也肯定没人看,偶尔有瞎了眼点错了看的,也肯定会给差评……聊天都不会,能写出什么东西来……”
柳明就问候了那么深情的一句,就被对方抨击得体无完肤,不过他非但不生气,还感觉到一种贱贱的喜悦,对方“毫无顾忌”的犀利言辞释放出两种信号,一是没把自己当外人,二是说明她已经痊愈了。
那天接受景区派出所的询问,录完笔录后,蜜姐从民警口中得知,黄灿随身携带的那几粒药丸并不是什么摇头丸之类的新型毒品,但却能使人昏睡,是近几年不法分子实施抢劫、性侵的常用药物,混入饮料中,无色无味,半粒就能让受害者任人摆布24小时以上,而毫不知情。
蜜姐心有余悸,她哪里会不知道黄灿对自己有企图,但她万万没想到对方会用如此卑劣的手段!其实,那天晚上一桌子人都频频找各种理由敬她的酒,她是有所提防的,她清楚自己的酒量,到了界点就绝不会再沾一滴的,哪怕天王老子来了。
自己稀里糊涂“醉”得那样深,原来是因为有人下了药!
蜜姐感到深彻的痛,痛不欲生,因为梦想的破碎,更因为那个自己一度以为会是自己贵人的人竟然藏着如此龌蹉的心思,而自己却没能察觉,她对自己看人的眼光太失望了,而此前这她都是引以为傲的能力……
蜜姐决定离开景安,她还有一些私人物品留在天台小屋,这是她打电话给柳明的原因。
飘着细雨的冬夜,清冷的街头,街灯暧昧得凄凉。
“这就走?”柳明没有松开他整理送来的蜜姐印着卡通人物的行李箱,两年前,她就是拖着这只行李箱来景安投奔表姐的。
“不然呢?”蜜姐凄然一笑,她并不是如她所吹嘘的那样刚刚从朋友的饯行宴上抽身而来,而是为了增加勇气,独饮了半瓶牛栏山才敢出现在柳明的面前,这个不修边幅、有些疯癫但执着善良的网络作家对自己的心意,她自然明白。
“别……走!”柳明从喉咙管里挤出一句苍白无力的挽留。
“笑话,车票都买好了,再说为什么呢?”还是一如从前的洒脱的笑,只是又夹带着不同的意味。
这种意味,柳明懂得。
冷雨恣意淋湿了两个的头发,衣服,包括那个边角泛白的行李箱。
就这样脉脉无语地凝视了足有两分钟后,蜜姐突然用力拽了一下行李箱,柳明猝不及防栽向她。
“搞什么鬼,你还真是弱不禁风!”
“是玉树临(l)风好不好!”
在蜜姐的搀扶下,柳明重新站稳了,两人这才意识到彼此竟挨得那么近,近得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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