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32.婉人儿(第1/3页)  宫煞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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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段话说得有些长,算是把刘宪二十多年的人生扼要地陈述了一遍,魏钊在崖边慢慢地踱着步子,听到最后,不禁笑了。

    “父母双亡。同病相怜,就连绣儿也是”

    刘宪也扬了嘴角,“臣不负绣儿,便不负官家,只望官家给她一条平顺的道路,若从此无风无浪,臣定听她的话,忠于魏家的朝廷。”

    魏钊喉咙里轻“嗯”了一声。

    “朕和你之间,若没有绣儿,是不是一定会有生死相关的高下之分?”

    刘宪抬头看向他:“不是,臣被迫入局,所求不过立命之地。朝堂之上,臣并不想与官家有高下之分,臣想和官家争的高下之分,其结果早就在官家手中的那一方锦帕之中了。”

    魏钊握了握袖中那方帕子,丝绢的质地,哪怕体温也难暖去它的寒凉之感。

    “好,朕信你,你回吧。徐牧的事,朕全托付与刘知都。”

    “是。”

    “杨嗣宜。”

    “官家您说。”

    “提灯,送一送。”

    杨嗣宜自从生了供奉官后,倒是少在刘宪面前进心的,如今得了魏钊这么一个旨意,果然精心得紧,一丝不苟地在前面提灯照路。刘宪心中琢磨着徐牧的事,一路掐捏着食指与拇指,没有开口。杨嗣宜回头看了看他,试探着唤了一声,“知都。”

    刘宪顿了顿脚步。

    “怎么了?”

    “也没怎么,就是之前从来没有听知都说过自己的事情。刚才听您和官家说话,总觉得有些惊心动魄,但又说不上来为什么。”

    刘宪笑了笑,落英道上有些滑腻,二人都行得仔细,走得慢,走了小半个时辰,才面前看见前面的山门。刘宪抬手拂开一枝玉兰枝,语调随和。

    “怎么,跟着我做鬼做久了,就听不得我偶尔说几句人说的话。”

    杨嗣宜抓了抓头,“知都您哪里的话,您哪里能是鬼呢,就是哎怎么说呢,知都您可要不能把我这个话说给别人听啊,我心里总觉得吧,您和官家有些像。”

    说完,他又后悔了,忙伸出一只手去捂住自个嘴巴,那模样滑稽得很,刘宪也不免笑出了声。

    “我以为,我教你的东西,足够你在大陈宫活下去了,如今看来,还是我太纵容,你还是板子挨得少。”

    山路一个弯转,杨嗣宜先几步下去,又仔细地将灯移到刘宪脚下。

    “平日里我晓得事情的,不过是对着您,才心里想什么说什么,您可千万饶我的命啊。”

    刘宪声音淡下来,“你不要想得太多而入了心魔,不过是你平时在官家面前伺候,不真不实的场面话听得太多了。”

    杨嗣宜垂头道:“我就是觉得眼前的事情太大了,您又不常在宫中,这身上啊就没了主心骨,从前跟着您,也就伺候伺候宫中那些贵人主子们,如今您看看,我这个身上担得都是些什么事啊,我没有知都您这样的心思谋略,只有些个人情世故上的小聪明,我怕”

    “别怕,你仍做会做的事。”

    杨嗣宜点点头,“那知都,您想好怎么就绣姑娘了吗?我刚才听您和官家那哑谜一般的话,实在迷糊。”

    刘宪抬头望了一眼头顶如乌洞一般的天,“官家,恐怕是想在朝廷上和徐牧斗一次法。”

    “怎么说。”

    眼见山门就在眼前,刘宪停住脚步,“绣儿的事是一个死局,如果徐牧不去茶太妃这一条线,那绣儿就必然会被定个死罪,相反,徐牧若把这件事在朝堂上揭露出来,绣儿的事,就会被压下去。这其中最关键的事,官家要怎么在朝堂上,捏住徐牧。”

    杨嗣宜不由打了一个寒战。

    “怎么听着如此惊险。您是怎么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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