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无论是上帝耶稣还是佛祖都没空理牧九月,也可能这个世界根本没有这些文化的存在,就连系统也一如既往的装着死。
外面狂风呼啸的声音像是隔了一层看不见的膜,仿佛是从另一个世界传来的。
房间里安静的她都能清晰的听见自己颤抖的呼吸声,和窗户上一声一声缓慢却又不间歇的敲打声。
一声声,打在她的心上。
响一声。
颤一下。
牧九月咬着唇死死地盯着窗户外面的“人”,生怕它下一秒就推开窗户跳进来,但是目光却又不敢对上它那双渗人的红色眼睛,只落在它垂落的发丝上。
之前在草原上遇见的那些怪物,看起来顶多像是未来灾难电影里面的丧尸,她手起刀落解决许多也不见害怕。
她不怕丧尸,可是她怕鬼啊!
这其中的原因,还要追溯到她小时候,她姐经常拉着她半夜爬起来看鬼片,给她造成了严重的并且影响深远的童年阴影。
现在回想起来,简直是亲姐。
这只真鬼东西先是突然出现已经是吓了她一跳了,更不用说它这形象——分明是只鬼!她想不怕都难啊。
牧九月咽了咽口水,动了动腿,手撑着床,小心翼翼的往后挪,突然手碰到枕头下的一个硬物,探进去摸了下,意识到是什么之后感动的差点汪的一声哭出来。
——她可爱的小匕首啊,虽然不知道怎么出现在枕头下面的,但是这时候真是帮了大忙了。
别说她不知道这匕首到底能不能对付外面那只鬼,但有个武器在手总是心安一些的——当然前提是她不会被吓到手软脚软。
她摸到刀柄,握在手里,轻轻呼了口气。
就在这时!
门口那里发出一阵噗叽噗叽的黏糊糊的声音。
背后一阵阴凉,汗毛顿时竖立。
牧九月边听着自己股跳如雷的心跳声,一边僵硬的将脑袋转向身后的门。
一团黑乎乎的东西正从门缝外挤进来,那噗呲的声音就是门挤压它的身体而发出来的
她转头过去的时候,那团东西已经挤进来了一个脑袋——是真挤进来的,她眼睁睁的看着那只鬼的脑袋一点点从门缝,像个伸缩的橡皮球,由扁变圆。
头发遮住了它的脸,它的两只苍白的手还撑着地,不断地往前蠕动。
跟从电视里爬出来的贞子一个样。
还是史莱姆版的贞子。
黏糊糊的噗叽的声音让人觉得牙酸。
牧九月抖着手,大脑空白了两秒钟,然后就以迅雷之速从床上爬了起来。
吱呀——
她的动作一顿。
她,有种不好的感觉。
牧九月噙着泪转头看着被打开的窗户,和弯着腰正往里爬的红眼鬼。
#怎么早不进来晚不进来一定要这个时候进来#
#难道刚刚敲窗户就是为了呼唤同伴吗#
#这吓人还带组团的啊#
她觉得她可以去某乎答题了。
#论左有鬼,右也有鬼被困在密闭的房子里的感受#
右边的倒立红眼鬼站在房间内窗户前,歪着头脸上的笑显得更诡异了,红光眼睛盯着她,迈开了脚步
牧九月坐在床上,一时不知道该往哪儿躲。
她在认真的考虑天花板上那盏吊灯能够支撑她多久?
一分钟?
两分钟?
不会只有几十秒吧
突然。
她瞄到有一扇小门。
应该是这房间带的卫生间。
虽然卫生间什么的都是事故高发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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