燃烧的焰火久久不熄,待到翌日清晨,湿润的朝气才渐渐将那其覆灭,祥和的墨龙部落已不复存在,举目望去尽是断壁残垣,幽暗的灰烬在风中胡乱地飞舞,给整个墨龙部落都蒙上了一层颓败之意。
墨龙神像消失了,高台也夷为平地,墨琅天靠在一面倒下的旗帜旁,身子蜷缩在废墟里,目光涣散,呼吸微弱至极。
天武帝**撤离了,但紧跟着又来了一群“捡漏”的江湖人士。天降异象,闻风而来的人不在少数,只是这一切被沙摩胤抢了先。谁也不愿与帝国作对,只好在外围等候,沙摩胤率军前脚刚走,后者便一哄而入。
墨龙部落仅余的一些孩子,长相略好的被人贩子拐走,而“没用的”便被曾经的仇家、嗜血的江湖杀手以极其残忍的方式杀害。
“嘿,老大,这里还有个小子。”
一个身穿黑色夜行衣、带着面罩的男子发现墨琅天后大喊道,随后便赶过来另一个黑衣男子,“这是什么鬼东西,光秃秃的,看着都不吉利,别管他了,会有人来解决他的。”
两人离开后不久,一个手持长刀面相狰狞的男人走到墨琅天身前,挥舞了几下手中已染满鲜血的大刀,“好久没有这么痛快的杀人了,小子,算你命不好!”
男人怒目圆睁,仿佛是将年幼的墨琅天当成了抢走自己媳妇的仇人,手起刀落,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男人却感觉自己腰间突然穿过了一阵凉风,下一个呼吸,男人便永远地倒在了地上。
绝望的墨琅天面对这个想要致自己于死地的男人都未曾起半点抵抗之心,但却没料到自己居然活了下来,看着倒在自己身前的一滩死肉,墨琅天缓缓抬起了头。
当看清救下自己的男人时,墨琅天不由感叹道:好帅。完美的形体、英俊的面容,一身青黑色长袍随风而舞,可就在墨琅天心生感激时。
“废物。”
冷冰冰的两个字从男子口中蹦了出来,如一把刺刀般狠狠地扎进了墨琅天的心脏里。
“我如何管你什么事!”
小小的身躯被这手持青黑色长剑的男人激出了一股莫名的自尊心,墨琅天有些委屈地盯着这个救下自己的男人,现在的自己不就是废物吗?
“你若不是墨奉义的儿子,我便不再管你。”
男人的一句话让墨琅天的心生惆怅,每当愈发了解到自己的父亲是何等人物时,现在的弱小便令自己心生卑切。
慕易轩看着被自己训地埋下头的墨琅天,原本冷静的内心不由生出一丝怜惜,上前两步将自己的右手搭在墨琅天的小光头上,很是爱护地揉了揉,说道:“我姓慕名易轩,你可以叫我慕大叔。”
感受到手掌中传来的温暖的内力,墨琅天这才再次抬起头,当从慕易轩的眉宇间感受到真切的“亲情”的时候,墨琅天心中的防备彻底崩塌了。
“啊啊啊啊!”
如一只久久未见母亲的小奶狗一般,墨琅天猛地抱住了慕易轩的大腿,放声嚎啕大哭起来。这些年对父母的思念、不愿吐露的心声、还有现在对族人对爷爷的怀念在这一刻全部都爆发了出来。
这是墨琅天九年以来哭的最大声最放肆的一次,周围寻宝的人却是都不敢靠近,青黑色长剑直直插入地中,宣告着他对这片区域的主宰力!
天色将晚步入深夜,繁星点缀着雨后的晴空,森林里的篝火引来三两只松鼠在一旁作伴。
墨琅天是在火焰里爆裂的枯柴声中醒来的,一个正烤着三条鱼干的男人的身影提醒着墨琅天,一切都不是梦。
“你醒了,我们现在还未走远,你要是有什么要带走的东西等会儿可以回去取。”
“什么也没有。”
墨琅天有些失落的回答道,以前自己偷偷想过无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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