质,现在的她自信又从容,笑起来时一口白牙特别亮眼,“你记得我当时说的话吗,我说凌初会回来的,因为你是他的全世界。”
安思危的朋友不多,除了熊贝和薛洁清外,甘棠应该是最懂她的人了。
高中毕业以后,新接触的环境里面没有人知道她的那段青春发生了什么,也不是有意瞒着熊贝和薛洁清,只是她并不擅长述说这些,而因为凌初的突然消失,她也逃避去谈及关于他的一切。
说了的话,会很痛,不说,就没人知道她痛。
而宁越泽和韩瑞毕竟是男生,他们安慰起来小心翼翼的,有时怕她难过也不知道到底该不该提起凌初的名字。
所以在那时只有甘棠以最合适的方式陪着她,虽然隔着大洋彼岸,可她每周都会给安思危发一封邮件,聊聊自己在美国的生活,大学读的课程,末了结尾总是会添上一句话,你要等他回来。
在那些孤独等待的年月里面,这句话支撑了安思危很长一段时间。
“反正你们婚礼伴娘的位置我是提前预定了,伴娘团里可不能没有我噢。”甘棠光脚踩在沙滩上,一踩一个留下一个脚印,愉悦地说“我会提前请好假的。”
安思危笑,“结婚还早吧。”
“不早啦,都十年了好不好”甘棠提起这十年就觉得遗憾,“如果没有耽搁这么久,我看凌初肯定一到法定结婚年龄就拉着你去领证了,说不定现在小孩都生了两三个了呢。”
安思危被她说得哭笑不得“哪有这么夸张。”
还两三个小孩
“不过现在也不晚,属于你们彼此的再远兜个圈子还是会回到原点,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
夕阳斜照着这片海滩,将她们也笼罩在如此温暖的颜色当中。
甘棠张开双臂迎着海风,全身心的放松着,然后侧了侧身看向她,安思危的脸正好浸湮在橘色的光亮里,美得好似融进了这幕夕阳中,她微微笑道“是啊,都是最好的安排。”
韩瑞携小娇妻度蜜月去了,大部队也回到了国内。
休完假的第一天上班,安思危刚到公司就觉气氛诡异,大家见着她都是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
“怎么了”安思危看看他们,“是我不在谁闯祸了”
“没有没有,不敢不敢。”大家纷纷把头摇成拨浪鼓。
“那是怎么了”她提着两大袋子海岛买的特产,拿去给他们分了,“一个个神秘兮兮的。”
丁顺接过东西,道了声谢后问“师父,你怎么不提前告诉我们呀”
“告诉什么”她一头雾水。
“告诉我们换老板啦。”
“”安思危愣住,“换老板什么时候的事”
齐娜见她这个反应,感觉不对呀,“老大,你不知道吗”
安思危摇摇头,她是真不知道。
这下大家看她的眼神就更奇怪了,这不科学啊。
“老大,你怎么会不知道呢”
“我没收到任何的通知。”
难道是海岛信号不好这不可能啊,安思危一时间搞不明白了,怎么才休假了五日就变天了
她问“新老板是谁”
大家沉默一秒,然后眼神统一飘向某个方向,小心翼翼的指了指,“里面。”
安思危顺着视线看过去,是她的办公室。
集团的新老板有这么看重他们的设计部吗一大早就来办公室等着她接见
安思危不动声色的拿过搁在丁顺桌上的手提包,直了直身子向里间走去。
齐娜越想越觉得不可思议,“哎,怎么回事啊到底老大怎么会一点儿都不知道呢”
其他人也同样琢磨不透,“看起来是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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