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曹露又好笑又好气,“你这丫头怎么这么死脑筋啊。”
阿福道,“当初顾府买的时候花了十五两银子,不过才半年,我就涨了足足三倍的身价,是姐姐吃亏了才是。”
曹露留给阿福的银子差不多五十两,按照阿福的说法倒是没错,笑骂道,“你还留着身契干嘛!”顺手就撕了个粉碎,丢到马车外面外面去了。
阿福探出头去看时,见那些碎纸在风中翻滚了几下,便掉落在地上,随着马车的前进,离得越来越远了。
曹露低声道,“谢谢你阿福。”
阿福是个爱哭猫,当即就有点鼻子发酸,拿了帕子出来抹眼泪,两人真当得起执手相看泪眼这句话。
如此阿福总算是留了下来,她见曹露脸上有些疲倦,劝她略睡一会,曹露点了点头,靠在车壁闭上了眼睛。
阿福是今天早上坐了进城的牛车来的,站在顾府外面等了好长一段时间,现在被马车一摇,胃里有些难受。
春茶从阿福一进来的时候便留心打量她,见她是一个比自己还小两三岁的小丫头,身量未成,长了一张圆脸,嘴角处有米粒大的梨涡,看起来很甜美,而且这个叫阿福的和现在的主子很亲近,自从她上了马车两人便有说不完的话,自己也不方便插嘴,便缩在马车一角,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春茶现在见小姐靠在一边休息,这个叫阿福的姑娘捂着嘴,有些不舒服的样子,便小声的问她,“你可是身体不舒服?”
阿福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坐在里面晃得厉害,头有点晕。”
春茶便把自己带的荷包解开,掏出一个香囊,递到阿福手里,“这里面放了薄荷叶,闻着应该会好一些。”
阿福接到手里闻到一股清新的味道,果然好受了些,“多谢姐姐,我叫阿福,姐姐怎么称呼。”
春茶便说了自己的名字,她现在的身契已经是给了曹露了,算是曹家的人,但她刚到曹露身边,对她也不甚熟悉,便和阿福小声说起话来,问起的不过就是曹露平时的喜好之类的。
阿福和春茶说了会话,肚子咕咕的叫了起来,今天早上她怕朝露出发的时间很早,没有吃早饭便雇了村里的牛车来了城里,紧赶慢赶总算没有误事。
春茶忍住笑打开一边的柜子,从里面拿出一个食盒出来,里面都是些糕点和蜜饯之类的,另外又从里面取了水壶和杯子出来,给阿福倒了一杯热水,“你先垫垫,昨天听杜妈妈说我们要先去码头,上了船之后才会吃饭。”
曹露这次去京城都是水路,顾夫人早就雇了一条船,一路上如果顺风的话不过十来日就能到京城,他们前几天就已经送了信出去,曹家少爷回派人在码头等候。
***
二少爷自从得了举人的功名之后,便一直忙到了现在,先是府衙的人举办了鹿鸣宴,当年中举的学子们都参加了,有些举子高兴得喝醉了丑态百出闹了不少笑话,随后便是同期的学子之间的聚会,都是素日有些往来的,他也不好推拒,连书院里的同窗都有好几场,待把这些事情忙完,才有时间回府。
待他回府的时候才听说曹家派了人来接曹露的事情,他和曹家公子曹衍也认识,曹衍大了他七八岁,曹家出事的时候曹衍和他现在这个年纪差不多。
“这样不凑巧,我刚回来,她就走了。”二少爷有点遗憾,没能亲自送曹露。
“她如今归心似箭,恨不得长了臂膀飞回京城,哪里等得。”顾夫人好笑。
二少爷点了点头,人家兄妹团圆自然更重要些,有没有自己送别都没关系。
顾夫人慈爱的看着儿子,“累了这些天,去歇着吧。”
“我不累,想和娘说说话。”二少爷笑道,“曹家的事情如今是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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