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阿福好好的绣着花,忽然一阵心慌, 绣花针还不小心扎破了手, 看到血珠儿, 阿福发了一会怔,唤了春叶过来。
春叶现在依旧留在阿福身边伺候,不过自从阿福身边有了蜻蜓,贴身的事情早就交给蜻蜓做了,她在一边学着伺候,如今听到阿福叫她, 忙跑了过来。
阿福低声道, “上次我让你送去的银子,你送到了吗?”
春叶小声的道,“我是托外院的小松子送去的, 应该是已经送到了, 要不我再去问问。”
阿福想了想摇了摇头, “他既是你信得过的人, 那应该是送去了,我不过白问问。”
春叶点头, 却低声劝道, “他们的日子还过得去,姑娘也别担心, 若是被夫人知道了, 该伤心了。”
阿福默然, 宝珠一家现在已经被送到申家在京郊的一个田庄里, 交由可靠的人看管着,申家虽然恼怒宝珠把阿福带走,但却顾虑到若是严惩了宝珠一家会让阿福难过,便只将那一家人看管着,等着黄家进京,到时候好对质。
阿福虽然知道宝珠做了对不起她的事情,可毕竟也是生活了十来年的人,便将自己偷偷攒的几个月的月钱托人给他们捎去,这本来就是背了人的,若是被申夫人知道肯定会伤心的。
阿福点了点头,“母亲待我怎么样,我是知道的,我不会让母亲担心的。”
申夫人把阿福当做眼珠子一般,阿福越和她相处便越明白母亲当日受的苦。
春叶自从知道宝珠一家做出的那些事情,便看不起他们一家,但自家小姐人善,怕他们受苦,也少不得瞒着人照顾了一番,那宝珠甚至让人带信给阿福,春叶只偷偷的把信给了申夫人,在阿福身边一句话也不曾露,平时也多劝阿福与申夫人多亲近,两人关系倒是比之前更亲近了些。
阿福对此毫不知情,如今她每日除了陪申夫人之外,还要跟着先生读书写字,下午还有两个教养妈妈教她礼仪规矩,她每日时间都排的满满的,很少有空闲,也就曹露偶尔来了能够稍微散一散心。
阿福有时候也很迷茫,不知什么样的生活才是自己喜欢的,现在虽然锦衣玉食,说得上饭来张口,衣开伸手,可却远不如以前快活。
长五尺,宽三尺四寸,上面九九八十一个寿字,每个都形状各异,阿福亲手描了,再用比头发丝还细的绣线绣了,忙活了快两个月,现在还差一点点功夫,趁着日头好阿福打算早点把屏风绣好。
这还要赶着送去铺子装裱一番,不然时间怕是来不及。
申夫人早就知道阿福做了这样一幅绣品,她心里也颇为自豪,见她专心致志的做着,也不去打搅,让一个小丫鬟捶着腿小憩,她身边伺候的大丫鬟金蝉从外面进来,接过小丫鬟手里的美人捶,挥手让他们下去,跪在榻前给申夫人捶腿。
申夫人若有所觉,睁开眼睛看了一眼,“你回来了,可有什么事?”
金蝉见无人,低低的说了几句,申夫人听了点了点头,眼中带了笑意,心情似乎很好,闭上了眼睛。
金蝉早在申夫人身边伺候了几年,现在更是放缓了动作,帮申夫人盖了薄被,一会申夫人便坠入了梦乡,嘴角一直带着似有似无的微笑。
金蝉见了夫人这样,低下头来,认认真真的捶着,窗外有风带来淡淡的花香,阳光正好,时节正好。
过了几日申夫人带了阿福上了回京城的马车,参加申太夫人的寿宴,这将是阿福第一次以申家嫡长女的身份露面,也是申夫人这么多年重返京中社交圈的重要时刻。
申家二夫人在垂花门前笑着迎了申夫人,“嫂嫂一路辛苦了,娘正盼着你们呢。”
申夫人笑着和申二夫人见礼,阿福跟在后面下了马车,见了申二夫人忙行礼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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