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拱手道“那好,李将军,还请好自为之吧。”说罢,便放下酒肉,带人离去。
李广见帐外已无动静,便知长史已去。他又坐回案几旁,双拳握紧哀叹一声,心想,就这样默默等着大将军传唤便好。可未成想,天幕渐黑之时,大将军帐那边还未传来任何动静。李广想着,晌午其将长史严词反击了一番,若是大将军得知的话,无论如何也会传其见上一面吧可半个白日过去卫青一面未露、一信未传,难道卫青忙碌又有了敌情或是军营中有大事
李广有些沉不住气,踏出了他封闭自己足有两日的营帐观望,但见营中安稳无异。门边守卫见他出来,无不面露喜色,连忙令人热饭送来。李广伸手制止,道谢后,便回身入帐披了肩胄、挂了佩剑,而后出帐向着大将军营帐大踏步行去。
可路程还未走出一半,便被身后哒哒狂奔的脚步追上。
“李将军大事不好了李将军”
李广闻声眉头蹙紧,回头便呵斥“军营之中,岂可胡说八道大战告捷,何来大事不好”
“李将军”来人是麾下一位屯长,他气喘吁吁地停步在李广身前,上气不接下气道,“大将军、大将军派长史,带走了赵食其将军、和、和校尉、军侯们,前去接受审讯”
“你说如何”李广怒从心起,“长史带走赵将军等,审讯”他青筋暴起,忿然于胸,“我多番请求大将军见面,他均未答复,竟派那译释匈奴语言的文官来问话。见我未作答,竟绕过我带走我麾下将士”说罢,他抬脚便气冲冲要去。
“李将军”那屯长拉住他,“长史说,大将军要了解情况、依军纪法度量罪,而后送信长安、上书军中要情。”
“改路是我李广拿的主意,我一人之过岂能由出生入死的兄弟们平白担责”李广说着,踏步疾行。
李广行至卫青帐前自然受了守卫阻拦,但他不由分说硬是推开守卫闯入其中,却见帐中无人,这才又折返出来追问。
那守卫亦知李广已非陛下倚重、更非军中核心,加之适才冲撞一番,心头正是不悦,便爱答不理道“大将军外出,亲自带队巡视,以便回长安,将置城设郡事宜回禀陛下。”
“大将军何时去的,何时归”李广急问。
“一早便去了,归来之时不知。”守卫道。其实就算他不知,眼见天黑,也能料到就快归来。
李广登时焦灼起来,揪住守卫的衣领道“大将军既不在,是何人下令审讯”
即便是守卫心里再赌气,他面对的仍然是大汉昔日守边功臣、令匈奴也闻风丧胆的老将军。李广的威望与群众基础犹在,狞髯张目之下,那守卫不由得怂了下来,直言不知。一旁的守卫也好言劝和。
正说着,适才归营挂马的卫青等人行来,那守卫连忙指了指李广后方道“大将军来了”他刚语毕,便觉衣领处李广手一松,不由得向后趔趄一番。
李广回身挺拔而立,灰白交杂的发丝、胡须随风摆动。他右手自然搭在剑柄之上,左手则持着东路行进的图纸,目光焦灼而凝重。见卫青向帐子转来,他便三两步迎了上去,以军礼拜见,而后道“大将军,可予广机会禀报东路一行实情广绝不会避实就虚、敷衍了事、逃避责任”
可卫青等人表情凝重,步履如风,似是遇到了紧急情况。
“李将军,此事容后再议。”卫青一摆手拒绝了李广的请求,夺过步伐兀自撇开李广向营帐走去。其后跟随的将领自然也无人接李广的茬。
“大将军”李广见状起身追上,心急如焚,“大将军务必听我一言东路人迹罕至、路况艰险,我军又缺少愿归顺的匈奴向导,未能寻到正确路线,以至踏入险境、难以前行,为不耽搁时间,我擅自做主改变了路线,未成想致韩将军遭遇不测。未能预先计划路线也好、擅改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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