棋子丢回棋罐,“我输了。”
我端起旁边的茶杯喝了口水,润了润干燥的嗓子,才开口道:“你的棋戾气太重,过刚易折,所以你输了。”
她苦笑点头:“是啊,不过这就是我的命。”
我当她是说报仇之事,当着亓官嵘正的面,我只能无声的摇摇头。
下午时间很快过去,依旧在亓官梦雅房里摆了晚膳。
只是我们还未动筷子,就有侍卫慌慌张张跑进来禀告,说是毒医病情恶化,只剩出气没进气了。
亓官嵘正蓦然站起身,脸色变得十分难看,他拉住我,道:“跟我走!”
我被他拉扯着跌跌撞撞去到鬼医叔叔的房间,他冷声对我道:“把人救活,不然”
我看着他冷笑,打断道:“不然如何?不然杀了我?我本就是该死之人,我的命是你救的,你想要拿去便可。”
鬼医叔叔这是金蝉脱壳之计,他服药假死后就要回雪山继续隐居了,我定然不能坏他计划。
再者说,亓官嵘正还要将我交给劳什子白发婆婆呢,他定然舍不得就这么杀了我。
亓官嵘正果然敛了怒气,假装歉意:“汐儿,对不起,我太着急了,语气太冲了。汐儿你帮我看看毒医还有没有救可好?”
他既然都这样说了,我也不好拂了他面子,遂答道:“看看倒是可以,但我不一定能救。”
他忍着气点头:“无碍。”
我心知他现在没了裘一诺,若再失去毒医,损失一定很大,所以才会如此焦急。
我坐在床边,执了鬼医叔叔的手腕诊脉,假模假样诊了好一会儿,脸上酝酿了个无能为力的表情,对亓官嵘正哀伤的摇摇头。
亓官嵘正脸色十分不好,但已经能控制住他的情绪了。
我安慰他道:“人生死有命,富贵在天,太子殿下能重视他,是他的服气。”我叹了口气,“节哀。”
亓官嵘正对手下人道:“将毒医送回西字盟,就说他们害了在世华佗,毁了苍生的福音。”
我心中好笑,这把人送上门的服务可真不错。
假毒医一死,我的地位瞬间水涨船高,在亓官嵘正眼中,我虽然不是名医,但好歹是名医之后,多多少少也比普通大夫强那么些。
这日夜里,亓官嵘正将我带回他房里,派了个会武功的丫头看着我,他自己在外间看书。
我无语凝噎,真真是让我脱不开身会我的情哥哥。
半夜我在床上难过的翻来复去,守着我的丫头把剑往我床上一戳,我只好老老实实安静睡觉了。
第二日一早,戎佘的队伍便出发回戎佘国都了。
西字盟派人带他们走出风暴圈,只一转身的时间,来人就回去了,对戎佘这国家一点都没个尊重样子,匪里匪气的很。
一路上烈日炎炎,沙地散发的热浪能将人蒸熟。
沙漠不能坐马车,我们都骑了马,马开始还能跑起来,后来热的呼哧呼哧大喘,为了让马匹能带我们走出沙漠,只能让它们缓行。
我们在沙漠风吹日晒三天后,才出了沙漠,进入一片茫茫无际的草原。
戎佘人是草原的霸主,他们见到绿油油的草地,像疯了一样激动的乱叫起来,一个个策马奔腾。
我心情也好了起来,沙漠的燥热被青草的芳香抚平,远处蓝天白玉,近处绿草如茵、鲜花烂漫,令人心旷神怡。
在草原上又跑了一天,才见到人烟,又五日,才到都城。
进城后换了马车,我、亓官嵘正和亓官梦雅共乘一车,我撩开车帘好奇的往外张望。
戎佘国都名为樊都,樊都女子皆爱打扮,衣服穿得姹紫嫣红,头戴金银翡翠,有的还会折鲜花插发,明艳动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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