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骨,他也觉得比现在的愁苦要好得多。
可是事情永远没有回头,你除了往前看,别无办法。
他的眼泪竟已流下了眼角。
他已憋了太久,如果再憋下去,就会有内伤。
男人,一个坚强的男人,背后不知已背负了多少的压力,多少的负担。
也许这其中的苦,也只有他一个人知道。
所以这一次秦锋放生大哭了起来,他没有像以往一样,蒙着被子偷偷的哭,也没有找个无人的旷野嚎啕大哭。
他只是有些委屈,委屈的哭了。
眼泪混着酒水被他吞进肚子,直到眼泪流干。
他的人已慢慢站起,慢慢的走了出去。
街角,长亭。
长亭总是离别的地方,十里长亭,也说不够离人的苦。
朱衣老人,独自一个人抽着旱烟,望着远方。他是否是在送别亲人,又只不过是在送别爱人?
但是无论谁都知道,这一次分离,已是永远。
秦锋已缓缓走了过去,天已大白。
朱衣老人的旱烟刚刚点着,在初晨之中,发出飘忽不定的火光。
秦锋已怔住了,他一动不动。
朱衣老人的身形同样不动,旱烟的火光不时跳动着不一样的旋律。
世界仿佛静止了,时间也仿佛已停止。
世界上最厉害的武功,就是无招胜有招。
无招是一种虚无缥缈的境界,只因对手并不知道他下一招到底是什么,到底在哪里。
只可惜这样的武功已近乎绝迹,像朱衣老人的旱烟烟卷的飘忽不定,已是极为上乘的武功。
只因你根本不知道他的烟卷是否藏有暗器,又是否藏着极为厉害的杀招。
即便是你知道,你也无法躲闪。
只因,你根本不知道他何时出手,哪一朵烟卷会出手。
所以秦锋根本就没有动,他连身形也没有晃一下。
以静制动!
自从上一次交过手,秦锋只想出了这一个破解的方法。
就是等着朱衣老人自己出手,只要他一出手,就有破绽可循。
秦锋不去看他的烟卷,眼睛只是盯着远方。
他并没有十足的把握能接得住老人的全力一击,但只要能接得住,就能反败为胜!
所以两个人此刻并非只是在比武功,还在比耐力,比恒心。
午,黄昏,夕阳。
夜,天已全黑。
两个人还是一动不动,就像是两座雕像。
奇怪的是,除了他两个人,周围的花草竟似都已不动了。
秦锋的背心都已被汗水湿透,他的手已忍不住要开始颤抖。
他的腿已觉得不是自己的,已丝毫觉不出任何的感觉。
从麻到无力,往往只是一瞬间。
可是他还是没有动,简直连汗水滴入眼睛,他的眼睛也没有眨一下。
只因他心中一直有个信念,朱衣老人也一定好不到哪里去。
突然之间,天地之间电光一闪,朱衣老人已出手,他这一出手,就是全力!
只见旱烟斗夹杂着电光石火的雷霆万钧之势,已劈向秦锋。
秦锋不闪不避,手里的布娃娃忽然现出了诡异的笑容,一着戳向他的咽喉。
娃娃既笑,必然嗜血!
朱衣老人的旱烟突然停在了空中,秦锋的布娃娃,也已收起了笑容。
朱衣老人缓缓的道:“我输了。”
秦锋道:“承让。”
朱衣老人道:“我并非输在耐力上,只不过输在了最后一击,我的心已变了。”
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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