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再次惊醒,舒白月发现舒父舒母已经不见了,窗帘全部是拉着的,屋子里面昏黑一片,卫生间有黑影闪过,舒白月心中一惊,揉了揉眼睛,才发现自己手上的输液管全部都不见了,宽大的病服下面,她手上的血管清晰可见。
舒白月只觉得心里面莫名发慌,试探性地唤了一声父母,却发现无人回应,整个房间里面就像是陷入了古墓一般寂静。
按了按壁灯的按钮,灯闪烁了几下,随即又暗了下去,重归灰暗。
没了有玉在她身边,舒白月越发觉得自己周围越来越冷,纠结片刻,从床头柜上面摸到手机,屏幕亮起,才发现没有信号,时间已经到了晚上十一点。
病房外面静悄悄的,似乎医护人员的走动都没有了。
房门没有关紧,许是一阵风吹过,门不动自开,舒白月眼睁睁看着门开,一股奇怪的味道飘了进来,就像是腐烂的花朵混着沼泽气味,走廊外面也是黑洞洞的,只有斜对面楼梯口张贴的紧急出口四个绿字散发着幽幽的光芒。
舒白月按住砰砰直跳的心脏,一点点把头缩进被子里面,只有一双黑漆漆的眼睛还在警惕不安的望着四周。
太诡异了,这一切。
周围简直寂静得让人发疯,有湿哒哒的声音由远及近,在病房外面停下了脚步,舒白月不由得咬紧了牙关,忍住不发出一点声音。
在这种时候,她却没有想到父母,而是一个原本风马牛不相干的那个酒吧的老板——祝野尘。
被子里面呼出的气浑浊了起来,又湿又热,舒白月忍不住又悄悄探出头,刚好看到让她差点心脏骤停的一幕。
一个黑乎乎血淋淋的人形正弯下腰和她眼对眼,黏糊糊的液体一滴一滴落在了她的脸上。
人在受到惊吓时,尖叫是再正常不过的,但是舒白月却脑袋空白了片刻,还没尖叫出声,忽然眼前一亮,眼前这个似人非人,似鬼非鬼的东西化为了一缕青烟,消散在空中。
祝野尘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床前,目光冷冽,拍了拍手,似乎有些嫌弃:“你怎么吸引的鬼魂这么弱?”
舒白月被他噎了一下,狂跳的心脏在逐渐平缓,深吸了一口气,没有管脸上的脏东西:“你把我当饵?”
祝野尘没理她这个问题,更没有丝毫愧疚,自顾自坐下给自己倒了杯水:“我也救了你的命。”
舒白月现在千头万绪找不到思路,冷静下来后,才发现周围虽然亮了起来,但是依旧安静得可怕。
忍不住又提起三分心,被窝中的手机依旧没有信号:“为什么要找我?”
她现在手无缚鸡之力,手脚都在发软,还没有从刚才的惊吓当中完全缓过来,祝野尘非要对她做些什么,她也没有还手的余地。
祝野尘抬起头来,舒白月才发现他虽然带着痞气,但是眼睛极深极静,像是深海中的漩涡,黑得让人心慌。
祝野尘笑意慢慢收敛,最后面无表情,手往后面的虚空中一抓,一声细细小小的惨叫声就像陡然出现,最后又像刹车般戛然而止。
“我都说了,我是慈善家。”
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祝野尘摸了摸她顺滑的黑发,似乎长辈在哄小孩子:“我可是又救了你的命。”
舒白月冷笑一声想躲开,但是却身体僵硬在那里这,种抚摸发丝的触感一点点传到了发梢,整个头皮都痒的发麻:“你马上给我离开!”
祝野尘停了手,舒白月不知道是不是眼花,祝野尘脖子后面的纹身忽然动了一下,祝野尘似乎了然,随后拿出一个平安符,将它递了舒白月:“好好拿着吧,至少这段时间你安然无恙,不过,三天之内你一定会来找我的。”
舒白月的注意力放在了平安符上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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