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王,前世她的一切祸端与燕王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她一日不弄清楚缘由,就一日无法释怀。
赵樽目送着傅锦瑶的车离开,这才调转马头,面向一直等在路边大树下的卢云生。
未来的新科状元,一直跟在定国公府的嫡女身后,且又是一同从长春观下来的,究竟是何用意?赵樽心里不悦,默着一张脸,看上去格外可怕。
卢云生心里极不好受,他看到了刚才的那一幕,对赵樽调/戏傅锦瑶极为气恼,却又无可奈何。他有什么事去为傅姑娘打抱不平?面对一个列土封疆的亲王,他只能忍气吞声地背着包袱,带着书童过来,在赵樽面前行大礼,“王爷千岁!”
“在长春观赏花的北地学子们早在半个时辰前就已经进城了,卢公子姗姗来迟,且步行了这几十里地,莫非堂堂的贡生老爷更愿意与人为奴?”燕王骑在高头大马上,马鞭左手掌心里轻轻地敲击,目光望着远处的暮色,漫不经心地道。
“草民的书童手脚慢,收拾行礼时晚了一步,大约是车夫等不及,才先行了去。草民和书童不敢单独上路,便坠在定国公府的车队后面以求庇护!”卢云生跪在地上道。
“是吗?”赵樽的目光缓缓收回,如重千斤一般压在卢云生的身上,“这书童手脚如此慢,大约将来是不能伺候进士老爷的,容参!”
“末将在!”
“把这手脚慢的书童拉到牙市上卖了吧,再帮卢公子挑个手脚利一点的,卢公子这识人的眼光也太差了一点!”赵樽沉下眉目,容参踟蹰着过来,摸不透赵樽到底是什么心思。
卢云生只觉得平日里听到的有关燕王的话真正是半字不虚,他的书童惊慌失措地面向他磕头的时候,卢云生浑身的冷汗直冒,他连忙磕头,“王爷,草民的书童跟随草民多年,手脚虽慢些,也有些别的长处,暂无换人的想法,还请王爷成全!”
“哼!”赵樽淡淡地瞥了卢云生一眼,鄙夷地道,“不过是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真以为自己是过五关,斩六将的将军?连个草莽都算不上,以后不要叫王在看到你做一些自不量力的事!”
卢云生抬头望向赵樽,他已经调转马头朝城门里哒哒哒地走了过去,高大的背影如同城墙一般巍峨,一个是骁勇善战,智谋无双的燕王,一个是国公府的嫡女,卢云生只觉得自己做过的那个梦简直是对他的惩罚。
他要如何努力才能让梦里的那个女子,消除对他的恨意,愿意回到他的身边?
他的确做了不自量力的事,他现在只是一个贡生,不是官身,即便三日后蟾宫折桂,与定国公府的长嫡女也是身份悬殊。
他若跟着定国公府的马车进城,将来少不了会传出不好的话来,也幸好方才六王爷过来,自己回避了开来,又被六王爷识破,才没有冒昧地跟着进城。他的原意是要把傅姑娘送到家门口才离开的。
“公子,六王爷是不是不再发卖奴才了?”书童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着问道。
“容将军是六品参将,哪里有时间发卖你,我们进城吧!”卢云生艰难地从地上爬起来,在城门闭合之前,和自家书童跌跌撞撞地冲了进去。
赵樽并没有在通济门前多停留,他也没有回熏烟楼的打算,而是骑着马直接奔回了府。马在石狮子旁边停下来的时候,正好隔壁定国公府门前,也停了一辆车。
门口的厮拿了板凳过来,垫在车前,里面先出来一个丫鬟,紧接着顾姨娘出来了,两人一起伸手朝车里的人接了过去。
赵樽正要下马的动作也停了下来,马儿在门口转动,打着响鼻,他则坐在马上,看着车帘子再次被掀开,一个扎着双髻,发上缀着一左一右九个蝶飞舞的明媚少女从车里钻了出来,她猛地抬头,恰好与自己看了个正着,赵樽不失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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